五辆车,二十一个人,七支枪,剩下是各种大刀片儿。 路过车辆全都绕着走。 我们六个人下了车,我不让宁蕾下来,她不同意。 赵建霖戴了顶不伦不类的礼帽,叼着烟,斜靠在一辆车前。 大头拱了拱手,“赵老板,有事儿?!” “没事儿!”赵建霖舌头一翻,将嘴角的香烟含进了嘴里,再一翻…… 呸! 吐出去好远。 随后才说:“我来兑现一下承诺!” “哦?说说,什么承诺?” “昨晚我说过,那个挺大个脑袋的小子不崩了我,你们走不出石家庄!” 大头眉头一皱,“这么说,三儿的面子你不想给了?”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昨晚给过了!他的面子也就用一次,今天,各位都得躺着出去!” 说完,用力一挥手,七支枪齐刷刷对准了我们。 我看出来了,这人真不是开玩笑。 于是,就他在挥手的同时,我两只手也先后甩了出去。 嗖嗖嗖—— 一片惨嚎声响起,七支枪都掉在了地上。 自从在广州城买了那盒手术刀以后,我基本上就不用扑克了。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遇到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扑克杀伤力太低! 唐大脑袋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冷强,随后是大头。 我扭头朝宁蕾和刘立凯喊:“离远点儿!” 一场混战开始了。 大片刀抡得风生水起。 唐大脑袋打得兴起,一拳一句“草泥马”,人就飞出去好远。 赵建霖身先士卒,穿过人群,手里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我小腹捅了过来。 我二话没说,两根手指夹住了匕首。 他用力往回夺,纹丝不动。 不等他脸上的惊讶褪去,我一记直勾拳,击打在了他的左侧下颚上。 噗通! 这位嚣张的大哥,木头桩子一样,直勾勾地昏到在地。 那顶黑色礼帽,滚出去好远。 我刚转身,就听宁蕾喊了起来:“哥,小心!” 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我下意识往后退…… 砰! 一声枪响。 是唐大脑袋,就见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连忙扶住了他。 随后就是一惊,就见他肩膀鲜红一片,这一枪打在了他身上。 回头去看。 是昨晚给宁蕾敬酒的那个脏孩儿,他捡起了一把五连发。 应该是在瞄准我的时候,大脑袋撞了过来,我下意识一躲,这一枪才打在了他肩膀上。 宁蕾红了眼,却被刘立凯死死扯住了。 我眼睛也红了,扬起手,又一把手术刀飞了出去。 嗖! 这一刀,正正好好插在了脏孩儿脑门上,一多半都插了进去。 那把五连发掉在了雪地上。 噗通! 他仰面跌倒,溅起好大一片雪花。 还有三个人没被打倒,见到这个情形都是一惊,愣在了那里。 这时。 味儿哇——味儿哇—— 警察来了! 我看向了大头,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点了点头。 明白了,这是早上我去卫生间的时候,他给林局长打了电话。 别看昨晚他十分肯定不会遭到报复,可还是上了个保险,提前联系林局长。 这假道士虽说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这份心思却十分缜密。 八辆蓝白相间的桑塔纳闪着警灯,将我们全部围住。 宁蕾飞奔过来,掺着唐大脑袋焦急地问:“亮哥,你咋样?” “没事儿,离心脏远着呢!”他满不在乎地笑了。 对方所有人被压上了警车。 毕竟死了一个人,这回是走不了了。 唐大脑袋被送去了医院,我被关进了市局一楼的一间问询室里。 这事儿简单,实话实说就行。 审我的两个人虽然冷着脸,但还算客气。 虽然有人死了,可毕竟是正当防卫。 再有大头的关系,这些人又是市局早就列入侦查的犯罪团伙,我知道自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