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他交下,否则坑你也不奇怪。 “这小子太能嘚瑟,”大头又说:“他的“血光之灾”,十有八九会应在你小子身上……” 我看他,他眨了眨眼睛。 我有些疑惑,按理说他就是个老社会,更是个假道士,不过是学会了一些小戏法,混圈子而已。 可有时他又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不是入戏太深的缘故…… 我不信他能看出什么来。 话说这位韩总,有点儿意思。 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这份《周孝儒文书》是我洗钱用的,折腾一圈儿以后,肯定有行里人提出了异议,怀疑东西是真的。 所以我在盛京的时候,他一边给我打电话抬价格,一边让我去找卖家。 很可能那时候并没有人要买。 让他郁闷的是,我却一直不表态。 后期他也应该反应过来了,即使我想去找余下那些文书,也不会与他合作。 也许是冯公子知道东西以500万的价格拍了出去,才去找到了他,也有可能是他主动去找的冯公子。 反正这两个人是一拍即合! 先用900万,从老疙瘩手里买走了那份《周孝儒文书》。 又有了这次郑州之行。 …… 从郑州市里到汜水镇接近60公里,因为路不太好,中午才到。 小镇不大,北侧是滚滚黄河,周边散落着好多村落。 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家还算像样儿的小旅店,办好入住,进了斜对面一家三鲜烩面馆吃午饭。 菜还没上全,就见两辆三菱吉普,停在了对面旅店门口。 唐大脑袋骂:“真他妈烦人,胶皮糖似的!” 虽说我算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可看着他们紧跟在屁股后面,还是有些闹心。 下午,大头和我出去转了一大圈。 晚上大伙坐在一起,定下来走访的路线。 依着大头的意思,选择了小镇南侧那些村落,原因是北侧就是黄河,由于历史上黄河多次改道,怕是有大墓的话,也难以再找到了。 说来容易,可接下来的日子,大伙都遭了罪。 虽说这儿比京城暖和一些,但12月的温度多说七八度。 小旅店里又没有暖气,走访一天回来以后,真不想往被窝里钻。 一开始的几天,并没让唐大脑袋跟着,在小镇诊所换了几次药,没几天就拆了线。 冯公子和韩总故意躲着我们,一直在小镇以北晃悠。M.. 这二位一开始还挺勤快,没几天就跑不动了,每天晃悠一圈就躲进房间里耍赖。 我们把南侧的周沟村、仁信沟、韦村、薛陂……都走到了,可一直都没找到潘家园那个老汉。 这天,是1999年的最后一天。 又跑了一天,擦黑才回镇上,在三鲜烩面馆要了一桌子菜。 唐大脑袋蔫头耷脑,刘老师裹着大衣,宁蕾原本娇嫩的脸也有了一丝风霜…… 每个人都很疲惫。 我端起了酒杯,“1999年就要过去了,我们都会怀念它……” 没等我抒完情,简陋的包间门被敲响了。 冷强开了门。 门外,站着哆哆嗦嗦的韩总和冯公子。 我热情地打招呼,“快快,快进屋,这天儿真是够冷的了,喝口胡辣汤暖和暖和……” 我有些想笑,这二位哪儿遭过这个罪! 想法很美好,可真这么熬一段时间以后,一个个都泄了气。 可能是太冷不爱动,这段时间,冯公子并没来纠缠宁蕾,这让我对他的感官都好了一些。 大头笑呵呵站了起来,“老韩、皓然,快坐!” 好多天没看到冯公子的那个女人了,估计是受不了跑回了京城。 他俩进屋坐下,身后两个保镖没往里走,帮着关好了门。 我问:“韩总,有没有收获?” 他垂头丧气,“不行了,我俩就是过来说一声,明天就回去了!”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既然他们没找到,就把希望放在了我们身上,以后通过他拍出去,又是一笔钱进账。 这倒不是我那番话起了什么作用,事情发展到今天,也是没办法了。 冯公子皮夹克上都是灰,捧着一碗胡辣汤“呲溜,呲溜”喝着,这模样哪里还像个纨绔。 我笑呵呵地给两个人满上了酒,“其他事情不说了,1999年的最后一天,咱们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