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介姐姐漂亮嘿!”公鸭嗓嘎嘎笑了起来,挎着他的女孩不高兴了,怼了他一下。 我懒得置这个气,扯了张思洋一下,“走吧!扯这个犊子干啥?” 她倒是听话,迈步就跟着我走,不过嘴却不饶人,嘟囔道:“还说我家狗,你养的是啥呀?黑乎滴,连条尾巴都没有!” 公鸭嗓急了,“这叫罗威纳,护卫犬,懂不?你二八八的不懂介个,整条他妈土狗,也好意思领出来……” 他说话口音有些杂,天津口音重一些,还夹杂着京城和东北话。 “你再说一遍?” 张思洋急了,就要往上冲,我连忙拉住了她,“行了,亲戚来了?脾气咋这么爆呢?” 她马上又乖巧起来,头靠着我不说话了。 艾玛,母夜叉变西施,整得我还挺不习惯。 我牵着狗就走。 “哎——?哎——?” 万万没想到,这公鸭嗓竟然还追了上来。 我停下了脚,蹙着眉,不悦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 “你们不是瞧不上我介狗嘛?”他抖着腿说,“就让它俩掐掐?” “没兴趣!”我懒得再搭理他,真是闲出屁来了。 “哎哎?好嘛,介是不敢吧?” 他拖着女朋友牵着狗,开始跟在我俩身后。 我问张思洋:“要开分公司?” “嗯,”她点了点头,“原计划就是等你回来,我就去选址……” “虎子他们呢?” “住附近宾馆了” 虎子以为我在说它,用力靠了我一下。 我笑了起来,“你知道不,它也叫虎子……” 不等张思洋说话,公鸭嗓又开始搭腔,“介啥名啊,农村土狗都这么叫……” 我扭头看他,也说了句天津话:“大人缩话,小孩儿瞎掺和嘛!” “你?你?” “你啥?你他妈烦人不?能不能离我们远一点儿?” “后海你家的呀?” 这二逼! 我暗骂了一句,不搭理他。 张思洋也理会他,小声说:“知道,那天虎子脸都黑了,一人一狗在院子里好顿跑,要不是把虎子关客厅,非得咬着他……” “好么!介人说话,整个一个白活蛋……”公鸭嗓竟然还没走,“就它?还能咬人?” “草泥马!”我终于忍不住了,张嘴就骂。 这一下把他都骂愣了,估计是没想到如此斯文的我,怎么会出口成“脏”。 我不是不会骂人,只是懒得搭理这种二逼而已。 没想到他还变本加厉,没完没了了! “我草泥马,你骂谁呢?”他差点就蹦起来。 “骂你呢!”我盯着他,“你说你他妈贱不贱?追着找骂,有病吧?有病也别找我,我他妈又不是兽医!” 张思洋哈哈大笑,旁边路过的几个游人也都笑了起来。 公鸭嗓涨红了脸,指着我喊:“你再骂一句?” 我笑了,真想告诉他,武爷我自幼行走江湖,没学会打架先学会的骂人,骂起来三天三夜都不会重样的! “这是你自己找骂的,可就不怪我了!”我把虎子的牵引绳给了张思洋,走到他面前。 “忘了问你,”我看着肯定挺客气,继续说:“你爸是研究病毒的吧?” 公鸭嗓怔了,“不是呀!” “不是怎么把你研究出来了?” 哄—— 一些人停下了脚,发出一阵哄笑。 “刚才我一直看你,知道为啥不?”我又问。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因为你让我我想起了一句话:身残志坚!”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在笑,就连这小子的女朋友都憋不住了。 “算了,我真是懒得再骂你,说给你这条黑乎乎的狗听,它都知道我在骂你!可说给你听,你还以为我他妈在夸你呢!” 说完,我朝着大笑的人群拱了拱手,“见笑了,各位都散了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就听后面那公鸭嗓一声大吼,“将军,咬他!” 人群惊叫起来。 我回身去看,就见一条黑乎乎的影子朝我扑了过来。 不等我抬脚去踹,黄影一闪。 就听张思洋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哎,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