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他们丧命之时……” 我愣在了那里,嘴里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赤须子长长叹了口气,又说:“你是九如兄的关门弟子,我不会骗你。” “九如兄?!”我不明所以。 老道淡眉一挑,有些惊讶,“佛爷没告诉过你,他表字九如吗?” “您认识老佛爷?”我又是一惊。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们是至交,你的师父爱新觉罗·佑森,表字九如。” “这字好奇怪,何为九如?”我问。 “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是为九如也!” 我呆愣在了那里,即使这些年读了好多书,也不过听懂了一半而已。 “您今年……” “八十有六,我小九如兄整整十岁,他与我更是亦师亦友。” 我又问:“您是怎么知道我是他老人家徒弟的呢?” 他呵呵笑出了声,“我的小武爷,江湖上,谁又不知道呢?” 我不由惭愧起来,这真是当局者迷,就连太原城的高潜他们都知道了,这位走江湖的老道士,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我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既然您和我师父关系莫逆,怎么他被囚禁了那么久,你却无动于衷?” 赤须子长长叹了口气,“这是命,躲不过的! 我恼怒起来,刚要说话,却被他拦住了。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九如兄已经被你们安葬在了华龙皇家陵园!我去过了,选的不错,风水非常好……” 我恍然大悟,又问:“您是几月份去的?” “连续两年,都是八月底。” “为什么?” “因为农历七月二十,是他的生日……” 听到这儿,我已经相信了他六分,因为今年清明我去扫墓,看到了他去年祭拜时留下的东西。 当时我问帮我搬东西的工作人员,人家就说有个老道连续来了两次。 看来真是他! 我问:“去年清明,我怎么没看到你祭拜留下的东西?” 他淡然一笑,“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心到神知,上供人吃,祭祀的东西长时间没人动,才是咄咄怪事!” “可去年的怎么留下了?”我又问。 “因为那天下了雨,打开的酒瓶进了雨水,散开的香烟湿透了,自然没人再动!” 我暗自点头,开始相信他和老佛爷是好朋友。 不过,却不相信他说的什么命。 就算是命,这老道既然算了出来,为什么不去救他? 想了又想,我问出了一个长久以来困扰我的问题: 那个噩梦! 听我说完后,他丝毫没有惊讶,稍许沉吟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的梦,是你曾经历过的情境……” 我缓缓摇头,“和我爸走失的时候,我才五岁,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父母的样子,家在哪里……甚至姓不姓武,我都叫不准。” “科学上来说,这叫选择性遗忘!”他看着我的眼睛,又继续说:“实际上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不愿再去想起罢了!” 我沉默起来。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呀! 自己并不是不愿意想起,而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呀! “您让我过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问他。 他说:“你有两个执念,可对?” 我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一是寻找父母,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 我心下黯然。 “二是要替金大哥完成遗愿,寻找“圣库宝藏”,可对?” “我能找到吗?”我问。 他反问道:“找到以后呢?” 是呀,找到以后呢? 我叹了口气道:“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会去告诉师父,我找到了,他可以安息了……” 赤须子也沉默起来,有些悲伤,低头半响不语。 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水涟涟。 “1989年的阳历八月,我去给他过84岁的生日,在大柳树村住了一个月,那时你还没去,”他悠悠一声长叹,“那是我最后一次劝他,让他跟我走,不要再等下去了……” 我奇怪起来,“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