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外面起风了,竹林沙沙作响。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说。 我问:“我能找到宝藏吗?” “你幼年凄苦,成年后财运很大,但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有得必会有失……你明白吗?” 我摇了摇头,“不明白,既然不如意事常八九,那就不看八九,常想一二不好吗?” 他哈哈笑了起来,“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老道我不是神仙,只能看出你财运极旺,至于说能不能找到宝藏嘛……随缘,勿强求!可好?” 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或者看出什么了,人家也不想说。 这也能理解,著名玄空学大师蒋大鸿蒋地仙,就在《从师随笔》的记述中多次宣称:天机,不可泄露。 于是我起身抱拳道:“多谢师叔!” 可能是这句“师叔”,让他有些感慨,看着我的眼里有些泛泪。 我深深一躬,转身往出走。 门开了,他的声音响了起来,“等一下! 我猛然停住了脚,回过身。 “以后……以后别忘了给闺女认个干爹……” 闺女? 认干爹? 我一头雾水,奇怪地看他。 他却不再看我,拿起了那本《入地眼全书》,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去吧!” 我原路返回。 到家躺在床上,折腾到天色微明才睡着。 第二天上午。 张思洋来电话把我叫醒了,她的房地产公司正式开业了,晚上在长城饭店有个自助酒会。 她让我晚上一定去撑个场。 我睡得迷迷糊糊,真不想去,被磨的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 挂了电话,又睡了过去。 下午醒了以后才发现,唐大脑袋和老疙瘩竟然都没在家。 问蒲小帅,他说两个人上午就出去了,一起走的,一人开了一辆车。 我分别给他俩打电话。 大脑袋说他已经在天津了,有个约会。 这个臭不要脸的,不知道又勾搭上了谁,这是把盛京的暖暖忘了。 老疙瘩说他那个什么联盟有聚会。 得,自己去吧! 夕阳西下,我穿戴整齐,到车库一看,空的! 凯迪拉克和陆巡都不在家,这俩货,又把停门口的那辆破三菱吉普留给我了。 造孽呀! 这段时间,在忻州买的这辆三菱快成我的专职座驾了。 这车不张扬,其实我挺喜欢的。 只是地位低下,没机会进车库,看着脏兮兮。 路并不远,可此时正赶上下班时间,堵得厉害,十公里的路程,整整开了一个半小时。 下车以后,屁股都坐疼了。 拿着请柬,一个俊俏的小服务员引路,走进长城饭店二层的宴会大厅。 这个厅看着至少七八百平。 人真多。 规模可是不小! 不得不说,张妖精的个人能力是真强。 这段时间她每天早出晚归,不只把公司支撑起来了,还能有这么多人捧场! 靠墙好长一排盛食物的不锈钢器皿,好多人端着盘子缓缓走动。 一张张长条方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一些人在吃东西。 来晚了,看来领导都讲完话了。 我想找找张大董事长,或者大头他们。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不成想却看到了冯皓然冯公子。 他没看到我,和一个漂亮女孩儿面对面坐着,优雅地拿着刀叉。 他来干啥? 按理说,上次因为那块地,他和七哥闹得很不愉快。 怎么张思洋公司开业宴请,他也来了? 我暗自摇头,弄不明白这些做生意的都是怎么想的。 或者生意人之间的关系,也和国与国之间一样吧,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得嘞,吃着豆浆油条,就别操联合国的心了! 开吃! 堵车堵的,我还真饿了。 走过去弯腰在下面拿起一个盘子,跟在了队伍后面。 前面的大姐胃口真好,一手端着一个盘子,很快就盛得满满登登。 我弄了点儿炒河粉和煎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