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冯大公子这个惨样,我有些想笑,虽然知道不是时候。 可就是想笑。 你说你吃完饭就回家呗,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啥? 这就叫做无妄之灾呀! 不对,估计即使我俩单独走,这些人也会把我俩都绑了! 想到这儿,又有些奇怪。 距离上次太原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他们怎么忍了这么久才动手? 我早就算到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所以也不止一次叮嘱过大头。 同时自己也一直小心翼翼。 只是没想到会在今天朝我下手,而且没找大头,反而带上了冯皓然…… 我自己肯定能脱身,可带着这么个累赘,就难了! 金老大走到了楼边说:“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是一伙的!你负责把东西拍下来,然后他们再把钱抢走,对不对?” “啥?” 我看不到冯大公子的脸色,估计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你傻逼吧?”冯皓然的声音是哭笑不得,还有些空旷,“我俩要是一伙的,还他妈抬价干啥?我直接1500万买下来不行吗?” 金老大桀桀怪笑:“这么干,才更真实!” 冯皓然说:“你丫可别扯了,钱要是真丢了,赶快去找,和我较什么劲!” “放!”金老大又是一声大吼。 “啊——” 冯皓然又高声尖叫起来。 “说,是不是?!” “是你蚂逼!” “放!” “啊——” 冯皓然的声音都小了,仔细看,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楼外黑漆漆的,今晚连星星都没有。 还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呀! 另一个人去帮老九拉绳子去了,只能看到金老大和李大胆儿的背影,两个人站在楼边儿往下探着头。 我有些纳闷,这位冯大公子不是晕过去了吧? 怎么没声音了呢? 扔下去了? 不可能! 既然赵红革没现身,说明他们只为求财,杀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们这么久才动手,肯定想过很多种对付我们的方式。 可到最后,还是用了这种最原始、也最简单粗暴且有效的方式: 绑票! “老九,拉他上来!”金老大回身喊。 很快,方浩然就被抬到了我身边。 猜对了。 这家伙不只是晕过去了,而且还吓尿了! 那条名牌西裤造得脏兮兮的,裤裆位置湿了好大一片。 东北话说:这一天天,水裆尿裤的! 真可怜! 金老大四个人走远了,围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什么。 我低下头,用嘴叼起了衬衣。 奶奶的,腰带上那些手术刀果然都不见了! 此时手脚都用麻绳绑的,绑得还特别紧,根本无法挣脱。 刚才还觉得冯公子是个麻烦,看来想要脱身的话,还真离不开他…… 四个人明显有了分歧,说话声越来越大。 “……可能……不……他们……” “这么多……就算……” “杀……” “……”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可因为太过空旷,穿堂风又大,根本就听不清楚。 他们回来了。 金老大沉着脸:“武爱国,该你了!” 我不喊不叫,手腕中间被麻绳穿过,系好,被挂到了挑杆上。 这个位置,能看到斜对面有栋高层。 看着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基本就能推算出,这里大概有十几层高。 “出去吧你!”李大胆儿骂了一句,一脚就把我蹬得荡了出去。 呼—— 耳边都是风声,下面黑黝黝地什么都看不清。 要说不怕,那是扯犊子。 谁被吊在这么高的地方,心跳都会不自主地加快,小腹更是一阵阵发酸。 我为自己刚才嘲笑冯大公子道歉,因为自己也有了尿意。 区别就是,我能憋住! 我没有喊,而且还面带微笑。 同时,一双眼睛也没闲着,四下去找周围的标志物建筑,看看还有什么可参考坐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