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轮活]? “背带裤”笑着拱起了手,声音温柔地像个老太监:“条条大河终归海,一山更比一山高……佩服佩服,敢问小兄弟也是老荣?” 田结巴看到我后,一脸愕然。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等我回“背带裤”的切口,身后的唐大脑袋就骂了起来:“我草泥马,田结巴!” “背带裤”怔了一下,放下手,回头看向了田结巴。 我拦住了大脑袋。 田结巴说:“文叔,他、他、他们是雪城的……” 说到这儿,又贼眉鼠眼地瞥了我一眼,“他、他叫小武……” 唐大脑袋怒声骂道:“泥马逼,小武也是你叫的?” 文叔? 我脑子里迅速把丁老怪手下的人过了一遍。 想起来了! “背带裤”叫文青,以前跑京城至济南线儿的。 这是个老江湖,习惯用[单刃刀],[抹子活]玩的漂亮,在荣门名气不小。 因为有些娘们唧唧的,所以有个绰号,叫文公公,据说此人是典型的笑里藏刀,十分难对付。 我曾经坐过两次他那趟线儿,不过因为兜里有钱,没[越线],上车就老老实实的睡觉,所以并没见过他。 看来,他是和刘浩[调线]了。 听到我的名字,文公公明显怔了一下,脸上依旧挂着笑,那双小眼睛却是凌厉起来,拉长了声调,阴阳怪气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小武是你叫的?你得喊声武爷!” 说完,眼神就柔和下来,又一次拱起了手,笑眯眯道:“山水有相逢,文青见过武爷……”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哪怕明知道这是个笑面虎,也不好马上拉下脸。 我拱了拱手,“客气了,给丁爷带好……” 一句话,等于自认了“爷”,同时又把自己和丁老怪放在了一个辈分。 他眼角微微一缩,笑容开始勉强起来,“最近武爷的名气不小,遗憾的是素未谋面,都说您是独来独往,看来并非如此……” 说着,眼神就飘向了我身后的唐大脑袋他俩。 又说:“武爷布下这个局,引得冲突,这是要[抢线]了?” 真是搞笑,他竟然以为我故意让张思洋她们露财,引起争端后,好抢他的这趟线路。 我笑了,说:“我给各位讲个故事?” “轻便!”他伸了伸手。 “南方有一种鸟,叫鹓雏,它从南海起飞到北海,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如醴的泉水不喝!某天,一头猫头鹰拾到只腐臭的老鼠,鹓雏从它身前飞过,猫头鹰吓坏了,仰头发出怒斥声……” 对面这几个人面面相觑,明显都没听明白。 “哎呀我艹,我这暴脾气!”唐大脑袋骂了起来,“一个个真他妈没文化!猫头鹰是怕那只大鸟抢它的烂老鼠吃,明白了吗?” 文公公胖脸顿时涨红起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身后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恨恨道:“不[抢线]?那武爷这是要开宗立派了?” 我又笑了起来,“各位想多了,他们只是我朋友而已,我可没有大树好乘凉,更没有开宗立派的能力……” 文公公脸色好了一些,打了个哈哈,尖细着嗓子说:“也是,一个人行走江湖,哪怕勉强称了爷,终究也是形单影只,三餐难继……” 这话真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我懒得再和他客气,冷哼一声道:“财主家的狗,啃再好的骨头也是狗!独行江湖的浪子,饿死他乡也是一匹狼!” 文公公那张胖脸,又一次涨红起来。 这句话他听懂了,不容易呀! 我眯着眼睛看他。 小样儿,明显这是对我称了爷不服气! “既然都是[里码人],”他终于走上了正题,“您武爷的辈分又这么高,按规矩,是不是不应该刨我们的杵?” 他的意思是说,既然都是同行,你这个辈分,不应该拆我们的台。 我脸色依旧阴沉着,“别整这些用不着的了,既然你提到了规矩……我的人你们也敢下手?” 他摇了摇头,“误会,当时并不知道你们是谁!” “现在知道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东西还回来,既往不咎……” “正所谓不知者不怪!”他同样盯着我,“这次知道了,以后不再碰你们的人就是了!可让我文青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 他扬起了头,打了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