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子说:“啥弟弟?我看是情弟弟吧?” 众人哄堂大笑。 石珊也不生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张嘴“叭叭叭”真能说,很快就把这些人说灭火了。 矛头调转方向,这些人开始调戏起我斜对面一个披肩发女人。 我伏在石珊耳边问:“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都是同行,非要弄个什么建筑材料协会,一天天胡吃海塞……” “那你还来?”我说。 她语气中满是无奈,“没办法,不合群儿的话,就会处处受排挤,只好应付应付……” 她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公鸭嗓正趴在一个眼镜男耳边说着什么。 我感受到了他眼神中的愤恨。 这小子,要使坏! “石姐,那两个人是谁?” 我眼神飘向了公鸭嗓他俩。 “这是兄弟俩,弟弟叫韩凯,戴眼镜的是哥哥,叫韩铭,天津人,来京城十几年了,一直从事建材生意……” 她收回了目光,看了我一眼,“认识?” 我点了点头,“有点儿过节!” 她一脸疑问。 我只好解释了两句:“春天的时候,我牵我家狗遛弯,这个韩凯也牵着一条狗,说话贼难听,我家狗就把他的狗咬死了……” 石珊脸色凝重起来:“韩凯啥也不是,可他哥韩铭不简单,认识的社会人很多,这次他对建筑材料协会的会长势在必得……咱们走吧!” 说走就走,她麻利地站起身。 这个举动让我很舒服,虽说之前她说过敬杯酒就走,可谁都明白,这话水分太大。 此时她知道我和韩凯有仇后,马上就要离开。 这是怕我吃亏呀! 石珊笑吟吟端起了酒杯,“各位,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我敬大伙一杯,就先告辞了!” “我喝三个,你们随意!先干为敬!” 说完,她一口干了七钱杯里的白酒,拿起桌子上精装的二锅头自己倒满,又干了一杯。 继续倒满,继续干杯。 这三杯酒喝的,毫不拖泥带水! 我不禁暗叹,好一个东北娘们! 爽快! 好多人也都拿起了酒杯,有人开始叫好,有人还在鼓掌。 大部分人都干了杯中酒。 看得出来,刚才这些人虽然和她打打闹闹,但对她并没有真的敌意,甚至还有些许敬佩。 这或许和她的性格有关系。 我看的清楚,韩凯和他哥一动没动,连酒杯都没端。 还是要找茬的节奏! “各位,咱们改日再聚!”说完,石珊转身就走,伸手拉了我胳膊一下。 我身后响起了一些椅子挪动的声音,好多人在起身相送。 两个人才迈出去两步,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我没听过眼镜男韩铭的声音,但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受他弟弟蛊惑,开始找我麻烦了。 这种烂事儿,到底没躲过去! 我和石珊停住了脚,回头看了过去。 就见韩铭靠在椅子上,浑身像没骨头一样,懒洋洋道:“石总可以走了,可你这个弟弟,必须留下!” 我没说话。 石珊脸就沉了下来,“小韩,既然知道他是我石珊的弟弟,这番做派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韩铭看着天花板打哈哈。 “对!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问问你的小白脸儿,我为什么非要留他?” “我他妈再说一遍,他是我弟弟!” “和谁“他妈,他妈”的呢?” “和你!” 火药味儿四起,所有人都一声不出看着。 石珊瞪着他继续说:“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忘了八年前你是怎么求我的了?今天和我整这一出儿?如果不是我帮你渡过难关,你韩铭还能坐在这里耀武扬威?!” 嗡—— 一桌子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真是没想到,石珊曾经还帮过他,这个人可是够狼的了! 公鸭嗓韩凯嚷了起来:“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大洋马从中间赚了多少钱怎么不说……” “你放屁!”石珊脸都涨红了,高挺的胸脯上下急促地起伏着,“天地良心,那批木材我他妈一分钱都没加……” “姐,你走吧,我留下!”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