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 大老张是受到了我的牵连,才被杀害! 也就是说,有人和许副局长勾结在了一起,所有的这一切,其目的就是要拿下我! 相比较之下,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总感觉许二胖不至于因为一些矛盾,就敢朝大老张下手。 毕竟他不是什么社会人,一个纰漏,就是扒装判刑,甚至是挨枪子儿! 而我的仇人,可是不少! 广州著名的[擦手]杰叔、[关帝厅人马]的跛强,太原[荣门]的胡平安、盛京[荣门]的小白脸王胜、京城[荣门]的文公公、韩家兄弟…… 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 对了,还有不见踪影的宁蕾、焦登周、胡小凡,以及隐藏在暗处的猫爷! 前段时间伏击我的那些人,很可能就是这些人里的某一位。 这个人既然敢在首善之地动枪,在一座省会城市收买或威胁一个分局副局长,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呼吸渐渐平稳,心跳很快恢复如常。 我明白,此时要是走出去,迎接我的,一定是许副局长! 他会佯做识破我的乔装打扮,马上和同事们开枪射杀我,顷刻间,自己就能被打成筛子! 简直是完美! 那样的话,真就如了许副局长和背后操纵者的愿,大老张死了,我又被当场击毙!BiquPai. 目前这种情况,自己能逃出去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除非自己开枪! 可如果真开了枪,死了人,麻烦就大了! 就算杨宁能帮自己,下半辈子也得和肖光一样,隐姓埋名到死! 我坐回了椅子上,把大刘儿的手枪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两只手同样放在桌子上,离枪远一些。 可惜了唐大脑袋的玄铁飞虎爪和螳螂臂,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拿回去了! 果然,审讯室的铁门被推开了。 许副局长端着小手枪,身后还跟着三个便衣刑警。 他那张胖脸十分严肃,呵斥道:“大刘儿,怎么回事儿?啥动静哐哐的?我一再叮嘱,绝对不能上手段……” 我一言不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 他奔向了铁椅子上的大下巴,大声喊了起来:“王胜?王胜?怎么了?” 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人明显有些发懵,其中一个小个子问:“大刘儿,你动手了?” 我听到了走廊杂乱的脚步声,暗骂了一句娘! 抬起手往脸上一抹,唰唰唰——粉尘飘落,露出了本来面目。 三个“同事”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我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状。 审讯椅前的许副局长声音颤抖,“嫌犯……死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吼:“拿下他!” 一个多小时后。 我嘴角流着血,看着气急败坏的许副局长,“你不是主动撤出专案组了吗?怎么还能审我?”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大脸凑到我眼前,“从小我看你就不是一块好饼!” 我咧嘴一笑,“同感!” “同你麻痹!”他扬手就抽在了我脑袋上,“认了吧,签上字,一了百了……” “认啥?人明明都是你害死的,我认什么?” 他冷哼一声,直起腰说:“我出去抽根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眼前大灯雪亮,根本不敢睁眼睛。 稍稍动一下,浑身都疼。 有人凑过来了,我眯着眼看,又是许二胖那张大脸。 “武爱国,再不承认的话,就把扔你进看守所!不过,明天提审的时候,你可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问:“几点了?” 他狞笑着:“着急见阎王了?你自己选个死法吧,用裤子吊死在暖气管道上畏罪自杀?还是不小心踩肥皂摔倒在地磕中后脑?又或者脑袋浸在了小便池里淹死?” 我笑了笑,估计这会儿比哭都难看,“都行,留具全尸就好!” “好!”他用力一拍小桌板,直起了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声音阴冷,“林队,送看守所!” 眯眼望着刺眼的大灯,我忍不住感叹:千万不要给某些底层人一丁点儿权利,因为他们会更野蛮! 许二胖出生在呼兰农村,家境贫寒,从小就爱打架斗殴。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发愤图强起来,考上了雪城警校,毕业后分去了派出所做反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