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达明被我骂的捂着心脏,脸色苍白。 我看他不像装的,就没继续骂,不然我能不重样儿地骂他个三天三夜! 再看沙发上那三个公子哥,一个个张着嘴巴,傻了吧唧就差流哈喇子了。 “哎?!瞅啥呢?”我朝张皓然喊:“你干什么来了?” 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哥呀,你是真牛逼!” 夸完就蹦了起来,“老余,看在老交情上,今天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按协议上的期限,已经过两天了,麻溜还钱吧!” 余达明屁股靠在办公桌旁,呼呼喘着粗气,“再、再给我几天,好不好?冯总,我求你了,求你了……咱也是老朋友了……”. “不行!”冯皓然十分干脆,“没钱就拿东西抵!古董、汽车、房产、女人……多多益善,我不介意!” “这是要逼死我呀!你们,肯定是你们……”他脸色苍白,伸手指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身上,“武、武爱国,你说,这个局,是不是你们请人做的?不然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我脸上、眼睛里,甚至头发丝上都是迷惑,希望这老家伙能看得到。 冯皓然破口大骂:“你丫疯了吧?能不能别乱扣屎盆子?” 他一个朋友骂:“我看丫就是苦肉计!” “对呗,狗屁的局!” “……” 三个男人支起来戏棚,你一句我一句,把余达明埋汰够呛。 余达明明显迷惑起来,看状态,又开始自我否定了。 他问的就是废话! 上次鉴宝节目的事情,一查就知道是我提出的异议,我承不承认,那也是我,索性不如光棍一些。 至于[蜂门]这个局,这叫诈骗! 我疯了? 怎么可能承认呢? 再说了,他有什么证据是我干的?! “冯公子,”余达明开始装可怜,“看这一大把年纪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可怜你?余达明,你他妈竟然敢骗我姑父?! “我怎么就骗他了呢?我也是实话实说呀!” “实话实说?既然是赝品,你为什么要4500万买走?” “我、我、我……”他又一次结巴起来。 “如果我没坚持住4500万,几百万就卖给你,我得赔多少钱?如果你拿去上拍,拍出了几千万,我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冯大公子越说越怒,眼睛都瞪圆了。 “可怜你?到那时候,谁可怜我?!” “啊?你说!” “谁他妈可怜我!?” 余达明耷拉下了脑袋,死狗一样不说话了。 冯皓不依不饶:“我没时间等你,上法院还是主动想办法还钱,你选一样吧!” “房子不行,绝对不行!”余达明喃喃自语着,“这样,我还有些宝贝,都抵给你好不好?我拿给你,现在就拿给你……” 冯皓然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武爷为什么来嘛,这就是我请他老人家来的目的,有什么宝贝就拿出来吧?!只要是真的,冯爷我肯定给你个高价儿!” “他?!”余达明又看向了我,下意识露出一丝嘲讽,“他没资格……” 我真想“呸”他一脸! 他是怎么全须全尾活到现在的呢? 明明知道冯皓然什么身份,竟然还敢请马三的人来,并且还动了手,要不是惦记着他那几套房子,依着冯大公子的脾气,能轻饶了他? 另外,烧饼已经说出我在社会上什么身份了,此时还敢讥讽我! 这是气糊涂了,还是让钱蒙蔽了眼睛? 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不明白吗? 我伸手掏出了鉴定估价师的证件,上面还散发着新皮革特殊的气味儿。 我差点把证件砸他脸上,“看看,够格吗?” 看到证书,甚至都不用打开,他就愣在了那里,“这?你怎么会有这个证儿?” “废话!武爷我是凭本事考下来的!哦对了,余老师手里最高的证书,好像也不过是个“国家文物从业人员资格证”吧?” 他脸就红了。 这两个证书的含金量,相差起码六七个等级。 我打开了证书,伸到了他面前,让他看清我的照片,“余老师,我有这个资格吗?” 他不吭声了,地方支援到中央的头发耷拉在了脑门上,露出来的头皮油光锃亮,看着真是可怜巴巴。 冯皓然坐回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