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和肖光去趟潍坊,可人一旦对什么着迷以后,就难以自拔。 肖光对射击入了迷。 而我可不止是射击,还有心理学、微表情、古董鉴赏估价和唢呐。 真是白天闲不着,晚上不消停。 我比领导都忙! 每天只有吃早饭时,才有时间看蒲小帅买回来的《青年报》和《京城早报》。 晚饭时,才能看看电视新闻。 饭后喝着茶水,看一个小时的书,接着练习一个小时的书法,随后就开始练习开电子密码保险箱。 最近王妙妙又给我拿了几种国外的电子锁,都很高级,两个人一起研究如何破解。 有天张思洋打电话,说她怀疑我和那天抢电话的小妖精好上了,不然为什么不回去看她娘俩? 我说忙,真忙。 她柔声说,来吧,我想让你忙活忙活我…… 这妖精,电话里也不消停! 无奈之下,当天晚上飞回了雪城,忙活了三天才回京城。 一转眼,就到了12月底。 这天傍晚,我从霍老家出来刚上车,接到了杨宁的电话: “武爱国同志……” 听他叫的如此正式,我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在大领导办公室呢! “杨局,您好!”我也客客气气。 “是这样,最近八局的训练弹消耗得太快,两个月打光了一年的量,领导刚把我训了,还说明年的预算……” 不等他说完,我连忙说:“忘了和领导说,我刚给局里捐了二十万块钱……” “是吗?”那边杨宁的语调上扬起来,“好好好,爱国同志啊,你真是太客气了……你这个名字好,不仅爱国,更爱咱八局,好好好……” 我在他一连串的“好”声中放下了手机,肖光歪着脑袋瞅我,“武爷,啥时候捐的?” “捐个屁!”我心疼地直挠头发,这就是赤裸裸的敲竹杠啊!“明天咱俩去银行取20万现金吧!” “现捐哪?!” 可不就是现捐嘛,还不是为了杨宁能在领导面前有面子! 肖光有些不好意思,“那啥……以后我少打点儿!” “钱都花了,少打个屁呀!多打!” “嗯呐!” 两个人奸笑起来。 元旦上午,我和老疙瘩、大头、肖光坐飞机回了雪城。 前两天,我给干姐石珊打了电话,想带她们娘仨一起回来,也让青青和小毅回福利院看看。 石珊说不行,补着课呢,一天都不能耽误! 她角色进入的很快,而且十分彻底,真心把两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 没办法,不能耽误孩子学习,只好放弃计划了。 当天晚上,在宴宾楼最大的包间里,我和张思洋请客,宴请了东北集团一众人。 本来我想去李玉兰的[盛世专业铁板烧],孩儿她妈不同意,说去的话张婶不可能要钱。 这么多人,还是算了! 我想说有你老公我的股份,想想还是算了。 我们刚到,周疯子一家三口就到了。 他牵着儿子的手刚进包间,肖光就站了起来,高高举起右手,竟然给他敬了莫名其妙的礼。 我一开始以为是纳粹礼。 想想不对,怎么看着像是少先队员的礼? 小时候,我曾经趴在继红小学大门的铁栏杆外,看操场上那些孩子敬过这样的礼。 肖光一本正经。 周疯子哈哈大笑,他身后的盛夏也跟着笑,笑的我莫名其妙。 “儿子,叫卢……肖叔叔!” 小周盛是1993出生的,今年八岁,看着比同龄孩子都大。 这孩子真会长,集合了父母的优点,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大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股机灵劲儿。 小家伙弯腰行礼,“卢肖叔叔好!” “臭小子!”周疯子溺爱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是肖叔叔,记住了,他是你爸的救命恩人……” 肖光涨红着脸,“和孩子说这干啥……” “怎么不能说?”周疯子冷下了脸,“过年回去你没见着孩子,我和你嫂子商量过了,我儿子以后就是你儿子!周盛,跪下,叫干爹!” “嗯呐!”周盛也不犹豫,答应一声,噗嗵,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把我和张思洋都弄懵了。 看这孩子的面部表情,明显没经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