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都忘了给他倒茶。 戴笠之死,我当然清楚,不到二十岁时,就在《故事会》以及火车站卖的那些花边报刊里,看到过好几个版本。 老道士说的这些,我也看过,只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师父和他师徒俩。 赤须子继续说:“戴机撞岱山,雨农死雨中,丝毫不差!” “最离奇的是,在这岱山的山脚下,还有座戴家庙,山腰上有条小水沟,就叫困雨沟!” “飞机爆炸后,残骸以及戴雨农等人的尸体,散落在了那“困雨沟”里……” 他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当年我看此人面相狠毒,我师父才在他的名和字上做了手脚!赶巧,九如兄又推波助澜的一把……” “时也命也,这就是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戴雨农下葬时,因为面部都毁了,时任军统主任秘书的毛人凤,让人做了个面具,并在上面画了张戴雨农的脸,扣在了尸体脸上!” “这个最大的特务头子,就这么死了,临死连那张脸都是假的!” “武小友,”他看着我,一脸神秘,“对命运,你是否还持怀疑态度?” 我竟无言以对,起身给他换茶。 聊着聊着,话题渐渐轻松,他问起了卢晓光,我说他已经走了,去了雪城。 “他能囫囵个离开你,说明《南华经》他读了,而且煞气尽消,未来必是大富大贵……” 眼瞅着快中午了,保姆王姐过来问我在不在家吃,我说不了。 我见这老道孑然一身,连个包裹都没有,又留下了五千块钱,让他去买些日用品和衣服。 他也不客气,好像我是他儿子似的。 送我出门时,我叮嘱他看好孩子们,但有一条,绝对不能蛊惑他们也做道士! 老道士答应的挺痛快,有待观察吧! 我没回家,开车往霍老家走,郁闷一路。 我愁的不是找父母,更不是“龙子钥匙”,而是没钱! 梁康时给的那点钱,都不够家里几个月的开销,池子大街三进院子还是空的,家具家电啥都没有。 我不好意思要老唐的钱,更不想和张妖精张嘴,怎么办? 金库里还有一些黄金和美金,换出去? 还有余达明的那只明宣德青花矾红彩海兽图高足杯,这玩意要是上拍,底价起码上千万! 现在的问题是,余达明虽然死了,可他报了失窃案。 这玩意儿和要送给王妙妙的平安扣一样,都见不得光啊! 要不……送房山黑市去? 如果那样的话,起码少拍几百万,我真有些心疼,尤其目前这种缺钱的情况下。 拉着老唐再干一票? 这大京城别的没有,找个贪官不难…… 车都拐进大石桥胡同了,唐大脑袋来电话,不等他开口,我就骂了起来:“还知道打电话?你他妈死女人肚皮上得了……” “哥,我在朝阳分局呢,大头被抓了!” “啥?!”我一个急刹车,“快说,怎么回事儿!” …… 我开进分局大院的时候,唐大脑袋正坐在大楼台阶上等我,挺着肚子,晒得满脸都是汗。 我放下车窗,喊他过来。 两个人在停车场停好车,我没着急进去。 车开着空调,没熄火。 “你再和我说一遍!” 这货看着有些疲惫,“我俩玩到凌晨两点,他接了个电话,说有人找他。我跟出了包房,他说是去年红的那个女明星艾莉找他,当时我还挺羡慕,就让他走了……” “艾莉?舞蹈学院那个?”我问他。 “对,大头说,01年秋天,他把艾莉介绍给了大江影视……对了,就是昨晚那个梁康时梁总!”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 “去年春天,她新戏开拍,秋天上映后就火了……” “说她干啥?”我急了。 他眨了眨眼睛,“啊对!大头走了以后,我琢磨着不能浪费了,就带着那两个女孩儿去开了房间……” “几个??” “两、两个呀!” 我咬牙切齿,“以后你少和他出去浪!” “嫉妒,哥,你嫉妒我……” “滚!接着说!” “她俩进房间以后,就开始主动脱衣服,你别说,那个叫小楠的皮肤贼……” 啪! 我扬手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