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来黄海公司的路上,我已经把事情和唐大脑袋说过了。 上车后,眼睛看着窗外,脑袋里都是这些事儿。 猛地灵光一闪。 啪! 一巴掌拍在了唐大脑袋的肩膀上。 这货还急眼了,“嘎哈玩意儿,开车呢!” 我哈哈大笑,“想起了,温兆伦,是温兆伦!” 唐大脑袋像看精神病一样,骂骂咧咧,“艹,丫特么有病吧!” 到家我先去冲了个澡,换了套干净衣服。 到餐厅刚拿起筷子,老疙瘩和辛玥一起回来了。 辛玥张罗着要去便宜坊,我说大憨菜都做上了,下次吧! 饭桌上,就没提这件事情。 吃完饭,两个人手牵着手去后海溜达了,唐大脑袋恨恨地啐了一口:“呸!狗男女!” 我哈哈大笑,“看把你嫉妒的,要不再去盛京追追暖暖?” “不去!”他拍着肚皮叹了口气,“哀莫大于心死,无量寿佛……” “错了!”我提醒他。 “啥呀?” “佛号啊!” “哦,艹!”又重新念了一遍,“naatabha……” 我有些好奇,“道教念无量天尊,和尚念阿弥陀佛,喇嘛到底念啥佛号啊?” 他解释道:“其实念“无量寿佛”也没错,阿弥陀佛藏语的念法是:拿摩阿弥达巴亚,在藏传佛教里,大多数的人称阿弥陀佛就是无量寿佛。” “还有“唵嘛呢叭咪吽”,这个源于梵文,有人说是观音菩萨心咒,意思是:心灵像莲花一样纯净美好。” “另外还有“扎西得嘞”,都没毛病……” 一番话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看来这货在丹珠寺不止挨揍了,还真学着点儿东西。 说完正事,这家伙又开始嬉皮笑脸:“奶奶个熊,就不能带上我?” “带你嘎哈?当电灯泡儿?”我没好气道。 “不是说老疙瘩他俩,我说的是你这次去日本!” “你去能干啥呀?” “我扛揍啊!!” “这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嘿嘿直笑。 我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找唐山[蜂门]的石锰呢,那老家伙装啥像啥,没办法,我说的不算……” 说着,拿出了一个支票夹,“你不去正好,把支票拿给恋家的黄胖子,把钱都倒出来!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把新院子的家具都买了,整不明白的就问大头。” 他接了过去,“200万呐,敞亮!” 我没好气道:“敞亮个屁,这是你哥的买命钱!还有个事儿……” “说!”他把支票夹装好。 “我把陈跃东电话给你,你联系他,把金库里的海兽图高足杯和古玉平安扣都送过去……” “不是吧?一买一卖60个点就没了,也不能这么洗呀?” “洗个屁!”我真想抽他一顿,“高足杯拍出去,平安扣你拍下来,放心,一个点都不收咱的!” 200万当然是陈跃东给的。 至于这两件古董的事情,是三个人浇大粪的时候,我和他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臭了,他没张嘴,一直在点头。 唐大脑袋开心起来,“都卖了呗,还留一个干啥?” “你别管了,洗一下,我留着送人!” “我就说吧,还是洗!”说着就起身凑了过来,黏黏糊糊靠了我一下,“哥,说说,送谁呀?” “滚犊子,送谁我还告诉你?” 他嘟嘟囔囔坐了回去,啪!把[玄铁飞虎爪]和[螳螂臂]放在桌子上。 “带上,万一能用呢?”他说。 我说:“送给我得了,多麻烦……” 吓得他连忙要往回收,“那可不行,这是老家伙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用不用?不用我就收起来了!” “瞅你这个抠逼样儿!”嘴里骂着,心里却很温暖,“我记得你说你师父送给你三件宝贝了,还有一件呢?” 他撇撇嘴,“我就不能有点儿秘密?”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又叹了口气说:“算了,国际航班,这玩意儿托运都够呛,没法解释,收起来吧!” “这可是你不要的!”说完赶快收了起来,像我要抢似得。 我说回书房研究研究那些材料,他说脑袋疼,甩开小短腿就跑回了东耳房。 我都知道他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