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转机,实在是懒得再继续。 走进贵宾室以后,我装作不舒服,要了条毯子,躺在沙发里眯着。 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后,我们换乘了日本航空的飞机。 同样还是只有两张头等舱,我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徐韬就没再张罗换位置。 这下我真是睡好了,这是自己第一次在飞机上睡觉。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在东京成田机场降落。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忘了问自己皮箱的颜色,好在等行李也不用我过去,索性把不舒服装到底。 林凯这个马屁精过来了,拖着两个大皮箱,一黑一灰,其中一个肯定是我的。 出口处,西村制药的人来了六个人,季菱快走几步,为我们相互介绍。 看不上他们点头哈腰的模样,简单客套了几句,往停车场走。 天还大亮,东京的气温比京城低,明显没有那么燥热。 没有想象中的豪华车队,只有一辆丰田考斯特。 办公室主任林凯和日方的人在装行李,我脸色难看起来。 徐韬小声劝我:“没啥生气的,这些人就这样,不爱摆排场,都是实用主义,走吧!” 田中次仁伸着手点头哈腰,季菱翻译说:“田中先生请咱们上车……” 我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劳齐混杂!我也不瞎,他这个逼样儿,不是请我们上车还是上床啊?”.. “劳齐混杂”是贵州骂人的话,意思是多嘴、多管闲事。 季菱红了眼睛。 我没搭理她,迈步上了车。 按理说,徐韬是总裁,他应该第一个上车。 可我是横江药业的太子爷,有点儿脾气不正常吗? 资料上很明确地写着,由于刚刚升职,这位太子爷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跋扈又油腔滑调! 上车后,我抱着肩膀,坐在了第二排靠窗位置。 徐韬上来后明显要坐我旁边,见我右腿盘在旁边座位上,笑了笑,坐在了前排。 研发中心主任宋郝洋、市场部主管王华伟、医学部部长邹青……这些人挨个上车,季菱最后一个上来的。 司机也不开车,西村制药的田中次仁站在前面,满面春风,打了鸡血一样好顿呜哩哇啦。 他说几句,季菱翻译几句。 大致意思就是他代表西村药业欢迎我们,又吹嘘了一些他们国家的历史悠久和美丽风光等等。 终于白话完了。 他坐下以后,车这才开动。 季菱往后走,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霸气道:“坐我这儿!” 她没敢说什么,委委屈屈地坐下了。 我换上了一副笑脸,开始逗她说话。 白晓川就是这么个反复无常的性格,所以我不能继续蛮横,让人摸不着头脑才对。 “好啦,我不对,给你赔礼道歉……”说着,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 她连忙挣脱,声音小的像蚊子:“你是副总裁,你能有什么错。” 接下来。 我要摸她的手,她不让。 我赔礼道歉,她说这是分内工作…… 两个人声音不大,扯了好半天,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才偃旗息鼓,欣赏起窗外风景。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华灯初上。 车进了东京市区,邹青和李曼丽他们又开始叽叽喳喳,不住地嘴儿夸外面如何繁华,听得我直反胃。 她们没去过京城、上海、广州、深圳?哪儿他妈不比东京繁华? 考斯特走走停停,又过了半个小时,田中次仁又开始了。 季菱翻译说马上要下榻的酒店,是西村制药为此次考察团订的酒店,名叫东京皇宫酒店。 这家酒店已经有42年历史,它是这座城市中最高档的地产,位于声名远扬魅力迷人的丸之内区护城河畔,地理位置如何优越,距离银座只有1.6公里,东京塔3.2公里等等。 往外看。 前面是栋白色建筑,并不是很高,大约二十几层。 考斯特停在了酒店大堂门口。 不远站着十几个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我孙子弘树,他个子不高,却站在这些人中间,明显是最大的领导。 这也不奇怪。 虽说他现在的身份只是西村制药一个部长,可毕竟还是社长西村苍介的姑爷。 西村苍介只有一个女儿,未来这家企业还不是他的吗?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