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悬丝诊脉?”
赵晓晓彷佛又抓住了林南的把柄,一个劲地嘲笑着:“我们凌氏古玩店,是不是要改成诊所了?”
“怎么着,是不是还要招聘几个美女护士,满足你这个空虚的上门女婿?”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古玩行家们跟着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声也越来越大,充斥着整个古玩店。
悬丝诊脉,他们确实听说过,但那毕竟是中医的范畴,谁也没听说过,这种方法可以用来鉴定瓷器。
这不就是胡说八道,哗众取宠么?
“闹剧,这就是闹剧!”
行家们不禁摇头,看着林南的目光中,也充满了鄙夷,这简直就是耽误大家的时间。
不过,一直微闭着眼睛的马爷,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一颤的睁开了眼睛。
悬丝诊脉?!
其实,马爷学艺之时,师父曾经和他提起过,悬丝诊脉鉴定瓷器的方法。
而且,还详细的给他,讲解过这方面的历史。
但是,马爷对于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根本就不相信,不但没有查阅相关古籍。
甚至,还对此嗤之以鼻。
所以,当林南说出“悬丝诊脉”的时候,他不由得一激灵,脑海中浮现出了师父的音容相貌!
“没意思!”
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古玩行家都极度反感,林南的所作所为,便准备退场。
赵晓晓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但是,马爷却快步地走到了林南的面前,想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你说要用什么方法鉴定高足杯?”
林南举起手中的铜丝:“悬丝诊脉!”
“不可能,不可能。”
马爷不停地摇着头:“你小小年纪,而且又对古玩一窍不通,怎么可能会悬丝诊脉?”
如果,非要说有这种神奇的鉴定方法,那也必须是他师父那种历尽沧桑,超凡脱俗的高手,才可能熟练掌握的技能。
这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又凭什么会这种神乎其技?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个骗人的把戏,准备以此糊弄过关。
姥姥!
马爷想到此,就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让林南得逞。
“马爷!”
一个常年混迹凌氏古玩的行家,见他神色不对劲,便小声的询问道:“难道,真有‘悬丝诊脉’这种鉴定手法?”
“没有,肯定没有!”
马爷连连摆手,而且,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正确,便开始给众人讲解古玩鉴定的历史……
赵晓晓对这些没有兴趣,就一直盯着林南,以防他会耍些见阴狠的手段。
果然,就在马爷滔滔不绝的时候,林南却看见了货架上摆放了两方歙砚。
“唰!”
突然,他抓住其中一方歙砚,往空中这么一抛!
“你,你干什么?”
赵晓晓不由得大喝一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林南。
“啪!”
就在此时,歙砚稳稳地落在了林南手中的铜线之上。
“你们都给我看好了。”
林南的目光一扫:“这,就叫悬丝诊脉。”
话音落下,歙砚受到铜线的牵引,便如同陀螺一般,缓缓地转动了起来。
滔滔不绝的马爷也戛然而止,下意识的紧盯着歙砚。
随后,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这小子果然是故弄玄虚,想要蒙混过关。
马爷清楚记得,悬丝诊脉只能诊断瓷器,这小子却用来诊断砚台。 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殊不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般张冠李戴,岂不是自掘坟墓?
“嗡嗡——”
此时,歙砚却越转越快,旋转的轨迹越来越模糊,以至于肉眼已经无法捕捉。
而且,随着快速转动,歙砚还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声。
“啪!”
林南一见,双手突然用力一绷,歙砚的速度立刻慢了来。
随后,稳稳地落在了货架之上,与另一方歙砚并列摆放。
“这两方歙砚。”
林南指了指货架,随后,目光便看向了赵晓晓:“一真一假!”
赵晓晓下意识的看向了其中一方歙砚,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的神情。
马爷倒是面不改色,但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方歙砚,一为明清歙砚,虽然年代近,但却是真品。
不过,也并非极品,本身价值不过十数万而已。
另一为高古歙砚,也就是唐宋时期的歙砚,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却为高仿之物。
而且,高古歙砚本就稀少,就算你手捧着图谱,或者按行家手中的真迹藏品去找,买回来的也往往都是假货。
其实,凌氏古玩敢把这仿品放在店里,就是因为高古歙砚极为稀少,研究这方面的人物也少之又少。
只有,马爷这种高人才能分辨真假!
但谁又能想到,一个被称为废物的古玩小白,竟然鉴定出了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