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闹到人尽皆知的程度,惊扰?阿狸不免觉得好笑,她们姊妹俩还真是一家人。 阿狸不说话,直直的看向何夫人,是个请教的态度。这事怎么收场,她也不知道。 却是那程媛先发了疯,挣脱何夫人不成,居然一剑砍伤了亲姐。众人这才意识到,她怕不是真疯了。 帕夏往前半步护住阿狸,阿狸对人群变故不为所动,她牢牢盯住程媛的脸,那双眼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她像一个被嫉恨控制的人偶,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杀了这个让她痛苦万分的女人。 晌午的日头刺目,一道寒光穿过消融的冰雪扑面而来。若是阿狸自己,定然能够轻松躲开,但她身前挡着帕夏,一旁还有泽依,一时犹豫,闪着寒光的枪尖瞬间到了眼前。 斩风破戟的声音在惊险一瞬划过众人耳膜,阿狸侧目,身前落一道雪色身影,手负长剑,像一座坚毅挺拔的专属城墙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而那柄长枪被横断两节,枪尖部分尽数斜插入程媛姐妹俩面前的地面。 周匝比刚才更安静,众人不是第一次见李莲花,却都是第一次这副模样的李莲花。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照进现实,突然从说书话本中跳出来,来到大家眼前,华丽惊艳到不真实,让人看呆。 “属下该死。”何璋近乎连滚带爬地过来,吓破了胆。他本想阻止自家内眷,不知为何却失了准头,要不是李莲花来的及时,便要酿成大祸。 李莲花面如冷山,脸色极其难看。阿狸侧目,完全没将刚才的惊险放进心里,她满眼好奇,李莲花怎么又穿成这样了? 纪汉佛和白江鹑姗姗来迟,前线一大堆事忙不完,内里还要添乱,真是造孽。 李莲花看向纪汉佛,“擅闯主帅营帐,扰乱军心,应当如何?” 纪汉佛叹气,看一眼何璋,道,“杖八十,逐出大营。”不过说完,他忽然又意识到,李莲花什么时候成主帅了? “既如此,便执行吧。”他转身,牵了阿狸回去,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哭泣和求饶,以及纷乱嘈杂的人声。但看到阿狸半露在外的肩头和脖颈,眉头加深。 看着两人背影,程媛似丛噩梦中惊醒,他如天神一般地英姿落入眼底,比之前那隔着遥远战场的匆匆一眼还要惊心动魄。可是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 一瞬清醒透凉,她本不是这样的,年少在父母身边,她是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姐,当年于江南之地亦有大批追随者,尚未及笄,求亲着数不胜数。江南有的是少年才俊好儿郎,又为何偏偏为一个无法靠近的人着了魔,成了嫉恨妒满的泼妇? 程媛在一片混乱中被拖了下去,人群四散,闹剧休止。 李莲花将阿狸带到暖炉前,仔细瞧着她,努力缓和脸色,将她披在身上的外袍领口收紧,转而对跟进来的两人冷声道,“出去。” 帕夏与泽依顺从的退出,又严严实实关好了门。 李莲花拉过阿狸,直接将人按坐到腿上,手掌覆上纤细腰身轻轻往前一带,她整个人便贴靠上来。仰头,一口便能咬上轮廓分明的锁骨,舌尖在细腻颈间流连。 阿狸正愣片刻,片刻后,手臂环绕到他肩后,扯了扯他束在身后的高马尾。 李莲花冷不防被扯的后仰,喉咙中滚出的声音低哑,“别闹。” 阿狸眼睛弯弯的,笑中带有一斛潋滟,“白日就这般,我这妖女名头岂不坐实了。”她从来不是端庄长相,行径也和端庄搭不上半点,口中虽然提醒,眉眼间却尽是娇嗔。 见李莲花的表情变了变,阿狸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你不要生气,别人怎么说我真的不介意。” 暗眸眨了眨,长睫宛如蝴蝶羽翼,嫣红双唇裹覆的白齿上下磕碰,“其实你可以介意。” 阿狸的眼睛有一瞬大了一圈,她歪头,困惑思索,又听李莲花道,“反正我会替你出气。” 阅遍记忆之书,翻找前世所看的全部电影,阿狸都找不到这般堂而皇之的偏爱桥段。 今日的李莲花与往日相比,似乎并不只是外在的不同。阿狸盯着那双不停眨动的睫毛,好像挠进了她的心尖,痒的不像话。 欲、、念的一瞬冲动不是男人的专属,阿狸用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扑倒了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