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四人早早的歇息了。第二日天未大亮,四人便早早的起了,整装完毕,出了太原北门,朝西北竹林而去。
一路上众人加快脚程,疾步如飞,生怕一日只占卜三人,被他人抢了位置。
不一刻,路边竹子渐渐多了起来,而眼前隐约出现一座茅草的小屋,待近到小屋百米的地方,只见小屋周围绿竹环绕,叶如绿玉,竹林错落有致的分布着,许多竹笋破土而出,挺拔不以,随着一阵阵春风拂来,沙沙之音如同悦耳的乐曲。
整个竹林木屋一片清柳之感。上官远欲上前敲门,却听得木屋之中传来悠扬的古筝之声,曲子柔且舒缓,曲调时而如同蜻蜓点水,轻细不已,时而如波光粼粼,绵绵不绝,整个曲子犹如仙乐,清新脱俗,尘世间的万事万物便在这时如同尘埃一般,毫无意义。
梅寒月拦了上官远,示意听曲,众人都止步不前,闭目聆听这绝世仙乐。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众人均已深深陷入这琴声之中,便在这时,琴声缓缓终结,四人心中惋惜,只是再多听几次。
只听得木屋之人说道:“门外的四位,久等了。尊驾一行今日来不知有何贵干?”这木屋之人声音嘶哑而低沉,缓缓而不急促,似是屋中之人已上了年纪,故而如此。
不过却终究觉得这声音又和一般老者有所不同,然而隔着一扇木门,无法看清屋中老者样貌,周行也未细想,答道:“清晨打扰前辈清休,确是过意不去。不过听说前辈占术高超,晚辈特来请教前辈一物下落。”木屋老者轻轻抚琴,缓缓问道:“听少侠口气,显是件要紧之物,但不知少侠要找的是什么?”周行道:“说来有点荒谬,晚辈想要找的,是那上古邪神蚩尤的右角。”周行说完,心中却有些忐忑,虽说太原之居民视这仙姑为世外高人,但是否能查明这蚩尤之角的下落,却是没底。
过了半晌,也未听得木屋之中有所回应,周围一片寂静。周行心下疑惑,难道这位前辈知道蚩尤右角所在?
脱口朝木屋喊道:“前辈!?”木屋老者沉声回应,声音之中充满质问之意,道:“蚩尤右角这件东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周行如实答道:“说来话长,晚辈身旁这位上官兄是京城武官,奉命护送一件皇镖回京,不意在途中被邪物所劫,据那邪徒之言,他所劫之物即为蚩尤右角。”周行这番话说得极是精明,一来说清了事情来龙去脉,二来也指名了自己来意,自己并非贪图蚩尤右角。
三来有指名右角已被邪徒所夺,若这木屋老者明白蚩尤右角的重要性,自然会告知周行等人一些讯息。
木屋老者果然应道:“原来如此。”周行趁热打铁,继续道:“晚辈身手低微,没能阻止住那邪徒,如今上官兄身负失职之罪,被迫流亡在外,晚辈希望能助上官兄寻回皇镖,还望前辈成全此事。”木屋老者沉默思考了一番,答道:“此事来由吉凶,尚在未定,且让在下行占推算一番如何?”
“那就有劳前辈了。”周行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示意等待木屋老者的答桉。
众人立在竹林之中,只听木屋之中传来细细的话语之声,应是老者在占卜无差。
约莫过了一刻时辰,老者朗声道:“原来如此,少侠古道热肠,急功好义,令人好生钦佩。”说到此,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只是这蚩尤右角关系重大,即使被卷入无穷风波,少侠也无所谓么?”老者这番话,显是已经清楚了周行一众人等一路来得故事经历,否则决不可能说
“原来如此。”四字。这仙姑果然如传说之中的神奇,能占卜过去未来?
!众人心中燃起了一股希望。而老者问的这个问题,周行心中早已坦然,自从被逐出独孤门以来,经历了这许多事故,周行早已将个人的生死看得澹了,本身自己亦是孤儿,无牵无挂,没有可关心之人,亦无关心自己之人,天涯任闯荡,岂不快哉。
想到此,周行坦然答道:“晚辈是道外浪子,身边已无可挂怀之事,即令往后将有无穷磨难,若能因此做件善事,晚辈以为那也是值得的。”这番话,周行说的极是坚定,语气之中一股一往无前之意,绝没有后悔自己选择之理。
老者不再答话,只是心中这样想着:“这位少侠话语之中一股洒脱坚定之意却是让人欣赏。却是值得托付重任之人。眼下对抗来袭之敌才是,一切从长计较”想到此,仙姑朗声道:“在下相信,少侠是可以托付大事之人,既然如此,今后并肩临阵,就请多关照了。”这句话说来,让众人满是疑惑和惊讶,话中之意,是这屋中老者要与众人一起作战,且这老者语气之中透着一股杀气,似是敌人即刻即至。
这到底为何?周行不禁疑道:“前辈,这话怎说?”不等老者答话,只听砰的一声响,小木屋屋顶上破开一个洞来,只听砰的一声响,小木屋屋顶上破开一个洞来,一个女子跃出屋顶,立在屋顶横梁上,一袭绫罗绸缎的白衣,两肩上搭着一缕白色丝绸轻纱,手中抱着一把古琴,微风吹来,拂动这女子长发飘荡,轻纱飘飘,众人望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