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喊道,“你知道他想杀你!” 贺荀摇摇头,“我并不知道,只是方才外出,似乎有人跟踪我,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可周刑已死,我想不出冀州有谁想要我的性命,除非是上次刺杀你的人,如今听你这么说那倒有了解释。” “只是叶白川行事神秘,连我也看不出他想做什么,我与他几次三番相互试探,却也未探出什么,我竟不知他为何要杀我。” “有人跟踪你?”虞枝意惊呼起来,叶白川果然准备下手了。 贺荀淡淡地看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担心我才来的?” “啊——”虽然一下被戳穿有些难堪,但面上还是要装一装,她移开眼,瞥着房顶,“也不全是吧。” 贺荀看穿了她的心思,忍不住轻笑一声,他放下枯枝条,正欲开口,“其实我——” “公主,外面有个叫陆婶的大娘有急事找您。”璇月在门外喊道。 虞枝意正等着贺荀的没说完的话,突地被打断,她客套地笑了笑,仿佛在解释方才的事,没什么大不了,接着便开了门,“走吧,她可说了是什么事吗?” 贺荀垂眸苦笑了一声,倒也不急,下回再说也无妨。 璇月扶着她来到厅堂,只见陆婶一见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虞枝意一时有些发懵,正欲将陆婶扶起,“陆婶,怎么了?” 陆婶却是不肯起来,眼见她那双眼瞬间落下两行清泪来,她喃喃道,“求公主救命。” 虞枝意正不知她是何意,“你先起来说。” 陆婶瞧了瞧四周,似乎有些警惕,虞枝意立即会意,顺势扶起了她,在她耳边温声道,“你跟我来。” 陆婶这才起身,一路跟着虞枝意进了屋里,说着又跪了下来,“公主,民妇自知有罪,不敢求公主原谅,”她匍匐在地,“刺伤公主之人乃是家兄,他一时冲动,我知道公主虽幸没有性命之危,但这也是大罪。” “如今他已被抓,我,我不求放过他,只求免去死罪,”说着她顿了顿,又支支吾吾道,“民妇知道公主一直怀疑周大人,我,我可以作证,周大人才是贪污赈灾款之人,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