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言传播,去给那些通倭走私之徒敲敲警钟。 急脚递的差人从临安城内的驿站出发,这信总算是传到了彭家:“开门开门。” 一个婆子开了门:“官人所传何物事?” 差人问:“彭员外可是在府中?有需他亲启的信件。” 凑巧昨日值了夜,彭父刚好在家中。他被唤出来签收了信件。 步入内宅,他展开熟悉字迹的信封,一张被火漆封住的字条飘落在地。 他捡起一细瞧,上头写着普安郡王府 郡王赵瑷亲启”,他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怕还是成真了。 彭希孟兴冲冲地跑来,附在他的身旁悄声说:“爹爹,哥哥来信了吗?” 彭父惊奇:“你如何知道的?” 彭希孟依旧轻轻声的:“我方才听家中的妈妈说,有个急脚递差人来与你送信,我一想,肯定是哥哥!” 彭父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又问她:“这话你可同她人说过?” “说什么?”彭希孟不解。 彭父说:“有没有告诉她人,信是你哥哥寄回的。” 彭希孟嗔言:“爹,我自会维护自家至亲,我知哥哥定是不乐意将自己的私事往外道,怎会同不相干人等去细说。不过秀秀,我还是想知会她一声的。” 彭父先是看起彭成写给他的信,里头的话语依旧是报喜不报忧,且未落下回信的地址。只不过信末添了一句“劳父亲妥当安排此手书秘交于与普安郡王夫妇,牢记行事低调,务必确保得信当日郡王夫妇亲收”。 他叹了口气:“女儿,你不再年幼,是时候知晓一些家中的难处了。你哥哥非因身体原因归乡,而是在与一个大人物做事。” “普安郡王?”彭希孟试探着问。 现下轮到彭父惊讶了,这双儿女,竟都藏得这般深。他追问下得知,自家的儿女并着金家的孩子,与普安郡王私下皆有过几面之缘。 他自己与普安郡王不过泛泛之交,又在京中贸易过同天子相关的生意,突上门去拜会反倒叫人猜疑。 事到如今,只能叫他的幺女行走一程了。 彭父开口请求:“你哥哥托为父秘交一信函与郡王夫妇。普安郡王身为男子,总要奔波外庭之事,而咸宁郡夫人又为内闱命妇。我登门求见于时间、人言上皆有诸多不便。希孟,当初得你之时爹娘十分欣喜,希望你能身体康健才思敏捷,予你之名的‘孟’字有人名之中更是有排行第一的意思。今日这事,托付你可可?” 彭希孟在父亲面前当然是一贯自信的:“可!但我与他们寻常也并无交集,以何名义去拜见他们呢?” 彭父也开始思索如何誉写拜帖,又恐递交的帖子同之前一样被积压,耽搁了儿子嘱托的时日。 彭希孟突然想到:“普安郡王夫妇在金家定了一些孩子所用的漆物,就是由秀秀登府交接的。我去金家找上他们的三小娘子,以述职的名义前去拜会。” 彭父有些迟疑:“怎可好劳动金家的小娘子?哎,毕竟,婚事上我们家多有亏欠。” 彭希孟坚定:“事不宜迟,父亲请将信纸转交给我,我现下就出门。” 彭父仍是犹豫不决。 彭希孟催促道:“哥哥的性子,若不是急事定不愿扰动我们。可见事态之紧难以耽搁。爹爹,莫小瞧了我们女孩的心胸,秀秀定能将此事办妥。” 彭父将未展开的火漆封口的信纸连带着给他的信包好塞回信封中。 彭希孟接了信独自一人朝门外快步行去。 彭母恰好看见:“希孟你这么急匆匆地出门做什么?” 彭希孟简单地行礼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奔走:“娘,我去趟金家,等我回来同你细说。” “带上个妈妈与你一起吧!”彭母喊着,却没得到回应。 她疑惑着:“今日女儿是怎么了?” 不过大白天的临安街上氛围很是平和,军巡铺又遍地都是。金家相去不远,她也未太过于担忧。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彭希孟已在金家门口敲响了门。 陈婆子开门一见是她,连忙将她请进去:“彭小娘子来找我们三小娘子玩呀?她在书房相帮我们夫人对账呢。” 彭希孟极为守规地超陈婆子行了见面礼,而后快步朝书房走去。 她急促地叩起了房门:“秀秀,秀秀是我。” 金秀秀开了门,自小一同长大,话语之间也无需弯弯绕绕。 她直言道:“希孟姐姐,你怎的来了?我略有些忙,我娘出门去收欠款了,我们家未得的回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