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取了一块掰成了两半后,果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这便是鲜花饼。 外侧是松软香脆的酥皮,里头是饱满的花瓣馅儿。 “呀,这饼里头可真是好看!”孙茜儿拿过温梦梦手中半块饼细细瞧着。 柳安然亦是未曾见过这种点心,凑近温梦梦身边对着那饼瞧着,“没想到这花瓣也能做馅料,红艳艳的,倒真是令人想尝尝味道。” 若悠月瞧了眼那鲜花饼,不禁咽了口口水。 怀着身子本来就有些嘴馋,偏生戚烨将她的喜好都记得清楚,带来的都是她爱吃的。 好在戚烨不过一会儿便去院中干活了,她也舒了口气,合了账本缓步走上前去与众位姑娘坐在了一起,捻了一块鲜花饼便开始小口小口地吃着。 “悠月姐姐,你这是一辈子不打算原谅戚公子了?”温梦梦狐疑地看向了若悠月问着。 听得温梦梦所言,若悠月不禁心头一颤。 近些时日,戚烨当真是待她极好。 堂堂镇南王竟是为了她,甘愿放下身段在这家小小的店内做杂工。 本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腻了便就会走,现在看来,他却是再认真不过。 她当时数落他的条条罪行,他也都认真的一点点在改。 甚至他这般冷峻无情之人,都开始学着在信中努力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当真将自己的话一字一句的都听进去了。 原谅他吗? 如若没有戚墨与她父亲之事,她应当已有些许动容了。 只是有些遗憾,一辈子终成悔恨。 譬如他曾经因戚墨不信任她,譬如她父亲的案子,譬如她未曾见到她家人最后一面…… 意识到自己失神许久,若悠月抿了抿唇,方想回答温梦梦,却听得门口处传来一道温意而欣喜的男声,却令若悠月陡升寒意。 “嫂嫂!” 嫂嫂? 温梦梦朝着声音方向瞧去,却见一生得与戚烨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立于门口,只是身形较戚烨清瘦些,面上也多了几分和善,不似戚烨般整日臭脸,气场斐然、不怒自威。 莫非…… 温梦梦瞧了瞧若悠月。 莫非这人是戚烨的胞弟,若悠月的——小叔子? 只是为何悠月姐姐见到他之时,面上却是那般的惊恐之色…… 青天白日,若悠月只觉昏沉得如同黑夜。 戚烨还在,戚墨却来了。 镇南王府中的种种不堪如潮水般涌上她的脑海,如浪打礁石般敲击着她的心。 那被囚的恐怖日子又侵袭而来,思绪混乱,她只觉头昏脑涨,径直向后倒去。 “悠月姐姐!” “悠月!” “嫂嫂!” 若悠月只觉自己神志一片昏沉,脑海中有人在说话…… “嫂嫂,你为母妃做得已经够多了,好好休息去吧。” “若悠月,这么晚了还和戚墨一起,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不、王爷……我只是想守着母妃,恰巧遇到了二弟。” …… “嫂嫂,夜已深了,换我来守着母妃吧,我熬了些鸡汤你先垫垫。” “若悠月,是本王没有喂你吃饱饭?去喝别人煮的鸡汤?” “王爷,那碗鸡汤,我没有喝……” …… “嫂嫂,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起游历这山河。” “若悠月,这辈子你也别想逃。” “戚烨,你知我对你心意,为何你却这般不信任我?” …… 再次醒来之时,若悠月只觉额头冷汗涔涔。 她惊慌地支撑起了身子向四周瞧着,见到自己还在糖水铺中才安下了心。 幸好,她的出逃不是一场梦。 门被推了开,若悠月抓着被子的手一顿,却见进来的是温梦梦,方才松了一口气。 温梦梦也是发现了若悠月举动,笑脸盈盈道:“悠月姐姐放心吧,这里是我们的闺房,不会让那些男人进来的。” 若悠月轻轻颔首,复而又想起了戚墨,问温梦梦道:“戚墨可走了?” “没,在给戚烨疗伤。” 温梦梦本想说给戚公子疗伤,突然便想到两个都性戚,便只能直接说了戚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