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今戚烨不过二字,已让温梦梦抖了三抖。 到底是怎么了? 过去一看,见二人对面而立,颇有剑拔弩张之势,周遭的空气都恍若要被二人的架势给带着涌动起来。 戚墨面上的柔和已彻底被敛去,眸中皆是决意之色,似是下了极大的定夺。 “大哥,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带嫂嫂走。” 不过一瞬,戚烨眸中的寒意如若雪窖冰天,顿时将方才的暗流涌动给凝结了住。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很好,你还知晓悠月是你嫂嫂。” 温梦梦虽是猜到了戚墨对若悠月有好意,却未曾想到戚墨竟是这般胆大。 当着自己哥哥的面,要带自己的嫂嫂跑。 这什么修罗场行为? 柳安然走至温梦梦身侧,悄声道:“梦梦妹妹,可要暂先关了铺子?” 这番话可算是一下提醒了她,温梦梦连忙将大门紧闭,在门外挂上了停止营业的木牌。 还是柳安然心细,这等皇家的丑事若是被外人瞧见了,还不知该是怎么个传法。 戚烨身为镇南王平定多国,近期又解决了城门处夜值官兵进城索要百姓钱财之事,可以说是深受百姓爱戴;而戚墨,在外行医多年悬壶济世,自也是端了一副好名声。 想必届时受谣言之苦的人定是悠月姐姐。 “你对悠月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戚烨强压下心头怒意,一双寒瞳直勾勾地盯着戚墨。 戚墨打小便害怕自己父王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而戚烨偏生继承了父王那双令他惧怕的双眼。 被戚烨这般盯着,戚墨一下慌了神。 是啊,他究竟是何时喜欢上嫂嫂的。 自小他便是个没出息的。 兴许从外貌上便能瞧出来了,他的眼睛继承了母妃,而戚烨的眼睛则是继承了父王。 他惧怕刀剑、他惧怕战场、他惧怕死亡,而戚烨打小便有勇有谋,大义凛然。 偏生,他的父王是那一挥手便有千军万马为其征战的镇南王。 堂堂镇南王的子嗣居然不敢舞刀弄枪,这软弱的性子说出去当真是笑掉他人大牙。 王府中,众人尊称他一声二公子,背地中却都说他是个没胆子的。 他幼时常因性子懦弱被学堂中其它公子哥欺负,但只要被戚烨知晓了就一定会替他打回来。 只是戚烨越是这般,却愈发让他觉着自己的软弱。 他拒了好几次戚烨的邀请,渐渐地,戚烨也便不再找他玩了,分明是兄弟,二人的关系却愈来愈远。 戚烨大了些后便随着父王出征,而他则是对医书起了兴趣,开始四处游历学医术、习药理。 好在母妃一直支持于他。 之后他便鲜少归去,每次回去便就是为了看看母妃,母妃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寄托。 即便是戚烨大婚,他也未曾归家,仅是寄了贺笺聊表心意。至于他那个嫂嫂,他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见与不见都无所谓。 直至得知母妃大病,他才立刻赶回了王府,也在此时见到了若悠月。 只不过一眼,他便被若悠月仙姿般的容颜所吸了目光。虽对其容貌早有耳闻,但仍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绝色。 愣神不过片刻,他便收回了目光。 自古红颜多祸水,若悠月虽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但谁知她内心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未曾想到,在照顾母妃的这段时日,他却对她慢慢改了观。 是了,是她温柔的称呼他为二弟;还是她听他说饿了夜半洗手为他做的羹汤;还是天寒了她命人为他取来的狐裘;亦或者是母妃与她都会认真倾听他讲述在外游历行医之事。 她对他说,他之所行虽轻若鸿羽,但对受助之人来说却重若千钧,乃是世间大义。 她会关心他,她会在乎他,她不会似王府中其他人一般只会说他懦弱无能,而是说他所做之事有意义。 虽知晓她所行的不过都是叔嫂之间再正常不过之事,但却让他感受到了如同母妃般的暖意。 这股暖意再令他无法忘怀。 自小到大,他从未觊觎过戚烨身上的任何东西,即便是父王去世后那镇南王的封号,他也无动于衷。 但只有若悠月,他偏生想要去争上一争。 即便是若悠月已怀了戚烨的子嗣,他也毫不在乎。 他只想让悠月呆在自己身边。 听闻她逃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