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可怜,本王送你回房。” “那您不去见云裳郡主了吗?” “不去。” 绿蕊贝齿轻轻一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 傅春聆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平素做事妥当,今天怎么拖泥带水?这点小事若做不好,那就换别人来。” 绿蕊脸上闪过仓皇,忙低下头道:“奴婢这就去回绝郡主。” 与此同时,前厅。 “傅春聆呢?为何还不出来见本郡主?”云裳郡主耐心已然耗尽,气得猛一拍桌子,只听哗啦啦一串响,青花瓷茶杯摔了个粉碎。 她生得甜美可人,此时面带薄怒,竟也凭添了几分威严。 “回郡主,王爷现下还在处理公务,请郡主耐心稍等一下。”丫鬟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又小心翼翼的再次奉上茶盏,低头恭敬道。 “什么公务要处理这么久?”云裳郡主道,“本郡主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却这样干晾着我,这就是你们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丫鬟哪里敢招惹这位千娇金贵的主儿,只一味的说着“王爷很快就来”“奴婢再去禀报”的托词。 “我亲自去瞧,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 “哎,郡主……”丫鬟来不及拦她,眼看着她奔着内院而去。 云裳郡主提着裙摆一路疾走,刚拐过几个弯,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你……哟,郡主,怎么走的那么急?”绿蕊刚要沉下脸来发作,见是她,忙欠身笑了一下。 云裳郡主哼道:“自己走路不当心,还要怪本郡主?” 绿蕊忙赔笑道:“怎么会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走廊上滑,郡主仔细滑了脚。” 云裳郡主横了她一眼,问道:“傅春聆人呢?” “王爷啊,他……”绿蕊自然知道她会有此一问,故意迟疑片刻,颇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 云裳郡主素来不喜她,见她言语躲闪,便把眉毛拧作一团:“他到底在不在府里,怎么一个个说话都这样含糊迟疑?” “在是在的,只是……”绿蕊抿嘴含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是此刻王爷他不大方便见您呢。” “不方便?”云裳郡主娇声质问,“本郡主等了这么久,他到底在办什么事,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绿蕊暗暗想,办事倒是在办事,只不过在女人的床上办事罢了。 “郡主莫怪,恕奴婢不便多说。” 云裳郡主显然对她的闪烁其辞大为恼火:“有话直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奴婢不敢欺瞒郡主,”绿蕊微微蹙起眉毛,一副大为困扰的样子,“其实前些日子,王爷从妓院弄回来了一个女人。” 云裳郡主早知傅春聆在怡兰苑有一个相处多年的姘头,所以听了这话并不意外:“他把柳青青带回来了?” 绿蕊道:“是一个叫孔妙的。” “竟是她?” 云裳郡主像个前来捉奸的妒妇一样,气势汹汹的来到后院。 绿蕊怕她一时冲动,也紧跟在后面过来。 青天白日,艳阳高照,房门却是紧闭,隐约听到里头传出声响。 “他、他们……”云裳郡主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听了一会儿,面颊就泛起了红。 绿蕊道:“郡主有所不知,自打这女人入府,王爷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云裳郡主没想到他躲着不见自己,竟是为了跟女人在房里白日宣淫,越想越恼恨,正要上去拍门,忽然一个呜咽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王爷,奴家不行了……” 云裳郡主面色微微一变,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顿。 紧接着是傅春聆的笑声,那声音是她熟悉的,但又是十分陌生的——不同于以往的低沉,带了一点不可捉摸的暗哑。 “不是你说的要快一点吗?这样就受不住了?” 大床嘎吱嘎吱摇动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几声浅浅的抽噎。云裳郡主气得脸都涨红了:“他们天天这样?” 绿蕊细细的眉毛拧起来,一脸厌弃的道:“这女人天天霸着王爷不说,还时常炫耀,若自己怀上孩子,便可飞上枝头,母凭子贵,到那时,封妃也唾手可得。” “封妃?”云裳郡主冷笑,“凭她一个从花街柳巷里爬出来的低贱货色,也敢妄想?” “郡主,您是没瞧见她那狐媚样儿,王爷向来严于律己,不好女色,如今被这样一个狐媚子缠得整日声色无度,看着真是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