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那书生愤愤不平的质问。
“呵呵,王法,要是不怕死,就告吧,我在告诉你们一件事”,说着他压低了嗓音,“上个月,我那表舅爷得外甥回家探亲,他可是在京中当差的,据他所说,最近,也不知京中出了什么大事,好多王公贵族齐聚,一些外地官员也纷纷进京,他跟着他们家老爷去赴宴的时候,发现那帮子土匪也在!来的时候押了十几个妙龄少女,看上去也像是良家的,个个细皮嫩肉,穿着新娘子的衣服,可是走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他故意顿了一下,吊足了胃口,果然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怎样,快说呀”。
“啧啧啧……”
他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全都是横着出来的!”
“哎呦,不至于吧……”
“哼”,这次他终于不再卖关子:“全部脖颈以下不着寸缕,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像是死过无数遍似的,那帮人简直丧心病狂啊”。
“天哪”。
这句话引来了众人的惊呼。
“这太惨了吧……”。
“京中春馆不知多少,何必如此啊”。
“哎,这你就不懂了,那帮老爷玩的花着呢,要不然,这种事也不能摊到念家头上”。
这人话夹子打开收不住,只得用手挡住嘴巴,悄声道:“据说啊,是司礼监的人,虽说是个太监,可到底那也是皇帝身边的人,他呀,在一次庙会见过念公子,我猜是看上了,又不好亲自动手,底下人聪明啊,让土匪来干,就算你们告到京师,也跟他扯不上关系”。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京中的事,这地方小官哪敢管。
正唏嘘,突然门口传来一片骚乱。
“迎亲的来了”!
众人皆站起身,往门口看去。
一队骑着高头大马,敲锣打鼓的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念府大院,领头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双目圆瞪,脸上满是戾色,身材魁梧,一袭喜庆的暗红色袍子显得格外扎眼,他的后面跟着七八个抬着花轿的人,他一脚踹开拦在门前的椅凳,气势汹汹,一进门就开始喊,“新郎官呢,出来吧”。
许多宾客被这阵仗吓到,纷纷选择躲避,生恐祸及池鱼。
宇文无期和穆玄卿对视一眼,皆是选择按兵不动。
这时候,从内堂匆忙跑出来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念老夫人,另一人是念老爷。两人穿着喜衣,但眉宇间却掩饰不住愁容。
“这位壮士,请恕老身招待不周,新人尚未准备好,还请您先喝口茶,等上一会儿”。
“哟喝,听这话,你们念家莫非是不愿交人了?”
他语气中带着讥讽,冷笑着看向念家二老道:“我劝你们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不敢”,念老爷低头答应着,眼中却闪着泪光。
“不敢就好,还不快把人带出来”!
那人厉声骂道,伸手推搡了一下念老夫人,“快点!”
念老夫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旁边的管事急忙扶她站稳。
这边的动静闹得极大,一些本想留着看热闹的宾客也渐渐离去,不多时,屋子里便仅剩念家二老,几个仆人,那帮子土匪以及角落里坐着的宇文无期穆玄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