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熟,那个人虽然是剪影,可我依稀知道那个剪影是秭归。对了,这场景出现在那日九里堤诸葛阵被破的那晚,秭归站在树丫上的那副场景又回到了我的眼前。 “秭归现在还在汉医院吧?”父亲问。 “这么说来我们之前就知道秭归是在铁蛇的指引下破了诸葛阵。”朱阳说,“我正好要回去,我们一起去那里找秭归师姐吧,能查出些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父亲虽然什么都没说,可眼神中分明就是一副你们还不快去查的不耐烦表情。 不过待我们真的要走了,父亲却叫住了我们说:“殿下,可也不要因为有人保护而肆意妄为。毕竟保护你的不过是普通警察,也不知道每个人的实力,他们可以保证的不过是在出现危险时让你有足够的时机逃脱险境而已。” 朱阳应了一声,然后带着我离开了父亲的卧室。 院子里,陛下正坐在古琴前练习《游广寒》的古曲。 “天色已经晚了,还要出去吗?” “爷爷,我要回府真送我回去。” “是吗?路上可要注意安全。”陛下说,“阳儿,你是先祖册封驻守在这一方守护此处土地的人,你要记得你守护此地的基础先是你自己要安全活下去呦。” 不明白陛下话里的意思,可杨泽已经来接我们了。 我们跟他上了车,朱阳问:“你看看真的有跟踪我们的人吗?” 杨泽听后故意绕了些路,不久后给了肯定的答案。离我们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就是跟踪我们的车。 “真是岂有此理,那老李头还把我们蜀王府放在眼里吗?” “本来就没放在眼里,李市长就是靠民主主义竞选当上的市长。在他眼中因为世袭而得到的蜀王王室本来就不是值得尊敬的对象。本来蜀王就不爱出风头,两家还可以互不相干。但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让我们不得不一次次地阻挠他的施政,在他眼里我们已经是不得不除的眼中钉了吧。” “可王室毕竟王室,他一个市长能怎么除?还能废王室不成?” “不仅是废王室,还要废皇室呢。新的宰相当选后,主张废除皇室实行共和制的共和派现在已经掌控了党内的权力。我听说京师的统一党已经在出对策对付皇室,正等待时机打算提出废除皇室的动议。相对的,在地方上,也必定会攻击代表皇室驻守地方的藩王。地方百姓如果可以反对王室,就能呼应到京师废除皇室的行动,让实行共和成为理所当然之事。在成都我们只见到了李市长,可放眼全国,李市长不是一个人。” 杨泽这一说倒是让人愈加疑惑了,京师现在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事?万岁爷就是因为这事才逃到成都来的吗?还有在京师的蜀王殿下,朱阳的父亲现在还安全吗? 可话题到这里却是结束了,虽然朱阳勉强露着坚强的眼神,但没有人敢再开口影响他的情绪。也好在我们的车这时已经进了汉医院的大门。 “我……不记得了。” 在医院的疗养区,秭归听我们提问完后这样答到。 “我和德林洛克吵架的事恐怕你们已经听说了。就是一种赌气,我更想考上京师的学校了。就是那个时候我去找了那个朝鲜族仙姑,拜托她一定要让我在比赛中拿到名次。她给了我一道符让我随时带在身上,接着我就忙着练琴了。越是练得久,意识就越是模糊,等有记忆时,就是你们救醒我的时候了。” “那道符能给我看看吗?” “不见了,那仙姑本来让我一定要随时带在身上,所以我一直贴身带着。可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我去家里学校城内曾去过的各地寻找那符,可最后不仅没找到还晕倒在了东大街上,那时还是真你救的我。” “那时你是去找那道符的吗?” “原本是的,可在街上走着走着总觉得我的意识又开始不大清楚,寻找细节记不大清楚。” “那那张符长什么模样?可以凭着记忆画出个大概吗?” “不好意思,我对符文之类的本不大了解,在我眼里恐怕所有的符都长一个模样。不过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一些用点和线连城的矩形。” “那些点和线是怎么分布的呢?” “不好意思,这我真的不晓得了。” “是长这副模样吗?”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响了起来。 因为太专注于秭归的事儿了,忽然那么一个低沉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我转过头看到的人是拟。 “是这类型的,但到底是不是这么分布的,我真的……不好意思。”秭归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难色。 “这是火神教曾用过的点阵符,和之前做五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