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没有回来。 就算是回了卧室,我也在二楼一直看着内府的大门。待到了天亮,依然没见到那孩子的身影。 我也想过去找了了,可菲菲说的也有道理。了了穿着隐身蓑衣,那隐身衣并非简单的障眼法,就算是方士都无法破解,就算出去找了也不一定会有结果。不如在家里等着,孩子回来了还能联系上我。 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道观的后门。我的窗户看不到门外,不过那人很快就走到了院子里,正好离我的房间不远。我这儿正好看到那人,虽然穿着素服,可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大慈寺的信恩师父。 “师父来此有何贵事?”菲菲问。 “我来找张道长。” “道长去北面调查些事去了。” “他一定也感觉到气场的变化了吧?”信恩师父说,“希望他此行有所成果,不然形势就会变得更糟了。那么少当家在家吗?” “真昨晚在蜀王府过的夜,还没回、来。” “那……你一定有联系上道长的方式吧?我留封书信,请务必飞书给道长。” 我这时也终于赶到了楼下,连忙和师父打了个招呼,信恩师父也停下了笔,双手合十向我行礼。 “师父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既然是青羊宫的人,我不妨直说了。”他一边写信一边说,“现在有不明的势力在向陛下凶咒,所以陛下才找了血缘想象的蜀王殿下作为替身。可陛下太久没出行在大众视线里,谣言四起,民心涣散。皇室只能组织这次出行以定民心。离开京城是件危险的事,成都龙脉相对完整,所以才选择了这里,可是却没想到现在受了损坏。” “所以这次的爆炸,可能是京城对陛下有邪念的人所为?” “可能有千万,可事情却有一成。那便是成都的风水被破坏了,我们之前为保护陛下而设下的阵需要赶紧重新调整才是。” “那……可如何是好?” 看到我们担忧的模样,信恩师父笑了笑说:“两位也不用那么担心,既然道长已去勘测,一旦掌握了数据,我们的阵便可有效的调整。只是我还是想留下这书信,提醒下道长抓紧时间。” 道长和信恩师父都是国师,两位的能力在全国之顶。既然师父说不用担心,那应该会化解的吧。 信恩师父的信收了尾,待墨干前,笑着问我:“对了,我听说你已经打听到了明炆的一些事情?” 我把近日所打听到的向师父说了一二。 师父听了后说:“不愧是道长看重的孩子,才这么两天就已经调查到这么多细节了。” 听到夸奖,我不知如何面对才好,连忙给师父加满了茶。 “接下来呢?要往北面调查吗?” “北面?” “你没觉得这是一个有系统的组织吗?南方以剑为标志,有持剑的增长天王,西方以龙为标识,有龙为伴的广目天王,那么相对应的北方东方也一定会有他们的组织。佛道想通,你一定知道魔家四将之事吧?” 魔家四将,在佛教中被称为四大天王,是传说中掌管人世间平安的天神。这么说来,的确就像信恩师父说的那样,都是以他们作为标志。这么说,这些都只是支部,还有其他分支,也一定还有凌驾于这些组织上的更高级的总会。我现在调查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也只是猜想而已,是否会证实这点,还要待更多的调查才是。” 三杯茶后,师父起身告别。我感谢他的点拨,然后起身想送他出山门。 只是刚走到院子里,一支木箭划过我的耳边,落到了一边的柱子上。这时代,本身就很少有人用箭,能射出这种力道的箭更是少数。不过相比差点中箭的我,菲菲倒是更为慌乱。 我没有理会菲菲的大呼小叫,看向那支箭。箭头上带着一封书信,是古代的传信方法。 【那小妖精在我们手上,想找他,就到这个地方。】 信用箭传送,字和地图倒是用报纸上拼凑着剪下来的印刷字。是为了不留下笔迹吗?小妖精不用说指的就是了了,他们留下的地址是成都北站。 “还不清楚送刺信来的事何人,信中所言真假,就只身前去也太过冒险了吧?”菲菲说。 “等不了这么久了,对方是以消灭一切妖精为目的的组织,如果晚去的话了了说不定真的会被他们伤到。”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换上了道服,带上了剑。 成都最热闹的火车站,今日也如往常一副熙来攘往的景象。可我并没有花时间去找他们,站前广场的西侧有一个洞口,那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