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了好大的力气。 多亏了学校也在老城里,和其他人相比,我不用坐那么远的路。这样一折腾都让我累得手脚酸疼,无法想象那些要挤上十几公里的上班人到单位后是什么样的状态。 无轨电车虽然在渐渐淘汰,但留下的几条线路都是传统的客流大线。因为电车系统的崩溃,今天路上也格外拥堵。更不用说老城里的道路受开发限制本身就狭窄,要是在老城外上学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按照上学时间已经迟到了,但教室里的同学并没有到齐。好在今天没有课,考试也没开始。我和大家一样先拿出书来复习。小时候在道院也会考试,在公学的大考试却是第一次。虽说我是被道长牵着鼻子安排进了学校,但看同学们一个个脸上紧张的模样,也难免被带动得重视起这考试来。 真和世子快要到考试前才赶到教室。我记得王府明明在更近的地方,两人脸上却尽是疲惫的神色。 “殿下,怎么了?”有人见了自然不免问到。 “别说了,昨晚只睡了四个小时,实在是太困了。” “哦,昨晚真是睡在王府了吗?两个人就这么火热吗?”“没想到我们世子殿下,还挺男人的呢!”“哦吼~看真那模样,世子殿下是真男人!” “喂!别开这种下流的玩笑!我不喜欢!”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也真是,世子爷的玩笑也敢开!要放一百年前,你们可是要砍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在说的!”“是你是你!殿下息怒!我帮你砍他!” 这阵玩闹声在老师走上讲台后才消停下来,不过是不是一下子也太安静了?我以前在道院的考试,多半是对诵经文,而学校的考试则都是笔试。肃静的考场让人写字都怕笔尖和纸头擦出太大的声音,让向来沉着的我都不免有些紧张。而且这样的静谧中,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 这还是我擅长的语文和数学,明天还有我最不擅长的洋文和理学。明天会变得更漫长吗? 就在我脑子里闪现出悲观的想法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人走进了教室。他给世子爷作揖,但目标竟不是世子爷而是我,看着我说:“喂!小鬼,道长也不在,你跟着我走一趟吧。” “我?什么事?” “边走边说吧。” 他领着我径直走向了学校的停车场,蜀王府毕竟是这所中学的大股东,相关的人员进出也有特权。他坐到了驾驶座上匆忙起步,待终于离开了校门后开口说:“那个身体里带着煞气的人听家属说是你介绍来的。” 他说的应该就是前日我在城北洞穴里除煞的那个人。除煞这种法事我也是第一次做,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人倒是缓过来了,现在问题是有不少人都中了类似的煞气。” “你是说狂煞?” “那是狂煞吗?怪不得火旺。好在来医院的病患煞气的大部分都已经被引除,到医院后就只要慢慢调理五行达到平衡就可以了。但是最近进来类似的病例也太多了,光那个病房里三个人就都是因为火经过剩进来的。症状都是心率过速,附带肠炎肺虚。更重要的是,经过我简单的调查,三个病例都来自一个地方。” “你的意思是,和秭归一样,我们除去的狂煞能量并不是患者体内自发生成的,而是从那个地方感染来的,那个地方很可能存在能量更为强大的狂煞本体。” “就算人的五经不调,也不可能这么巧吧?我猜很可能是风水的问题,所以必须得找个熟悉道经的人跟我一起去调查。” 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后,我难免有些心急起来。我只接触到了其中之一,还以为是什么独立事件,没想到还有其他案例。如果不把那个狂煞驱除,很可能会像秭归身上那个怨煞那样成为更大灾难的导火索。 可偏偏今天路上特别堵,明明为了错峰,放学的时间早于大多数通勤者下班的时间,但这会儿已经从老城到城外堵了一大段路。 “发生什么事了?”在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杨大夫终于逮到了一个在管理交通的人问到。 “前面有些冲突,一时半会儿解不开,还是想办法绕路吧。” “发生什么事了?”看他面露不耐烦,杨泽拿出证件来说,“我是王府的人,直接告诉我真相吧。” “回爷,今天是西洋鬼节,市府下令不允许举行任何的活动,这下和已经准备好来参加活动的年轻人起了冲突,前面正交通管制在抓人呢。” 西洋鬼节?我记得学校里也有人这两天在准备来着。不用说在这种妖乱四起的时候,妖怪很可能会借此混入到人群之中,市府应该也是出于这原因才禁止相关的活动吧。 前面的车已经调头让出路来,我们也只好跟着调头绕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