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留给我的东西,被你抢去了,怎么就成你的了?” “嘿,他还废话!”柴通指着姜遥对柴达道。 “打。”柴达言简意赅。 “说得对,谈不拢,就打!” 柴通说完,两兄弟就露出锋利的狼爪,朝着姜遥袭击而去。 对上这两人,姜遥再想用弓箭肯定是不行。 没有任何犹豫,姜遥从袖间掏出一把通体碧绿的小匕首,正是那日戳瞎虎眼的那一把。 柴通眼睛都亮了:“碧波刃,给爷爷还来吧!” 姜遥哪里肯听他的,挥动着匕首与二人战了起来。 两狼妖似乎极为忌惮这把小小的匕首,姜遥匕首挥动之处,两人连落爪都不敢。 但匕首距离短,柴家兄弟近身肉搏,以二对一,姜遥决计占不到什么便宜,久战并非良策! 姜遥动了个心眼儿,与两兄弟相比,他最大的优势便是熟悉这山间的地形,如今之计,不如将两人引到草丛不远后的密林,靠着林间地形甩掉二人。 这样想着,姜遥边战边退,一路引着两人进了密林。 碧波刃划出几道暗绿锋芒,趁着柴家兄弟避身之际,姜遥迅速绕到了一棵古树后面。 眼见姜遥消失在眼前,柴家兄弟对了一个眼色,两面包抄绕着三人合抱的大树找起人来。 哪知姜遥已经顺着古树旁巨大的芭蕉叶子遮掩了身形,三下两下的顺着几棵密林,绕出了这一带。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柴通柴达已经找了过来,再待下去早晚会连累爷爷跟阿敏。 该怎么跟阿敏开口呢?姜遥心烦意乱的想着,一路心情沉重的回到了谢家。 刚到家门,便见到素日里清净温馨的小院,此刻站着三五个人,一下子便显得拥挤了不少。 这几人都是附近的猎户,此刻站在院中,面色都有些沉重。 还不待姜遥细问,屋中便传来了谢敏的恸哭声:“爷爷!爷爷!爷爷你醒醒啊!” 姜遥神色一凛,快步往里走,几个猎户也一股脑冲进了屋内。 屋里,谢爷爷紧闭着眼皮,胸口已经没了起伏。 谢敏扑在床头,可怜巴巴的哭喊着:“爷爷,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爷爷,你走了阿敏一个人怎么办呢?” 姜遥攥紧了双手,问向几个猎户:“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猎户看了谢敏一眼,拉着姜遥走到外屋,开口解释:“今日我们几个打猎时候,发现谢老汉躺在孩儿坡下,你知道那上面一片都是核桃树,估摸是采核桃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的。” 谢老汉眼看着快八十了,哪里禁得住摔? 秦猎户拍了拍姜遥的肩膀:“节哀顺便,阿敏一个小丫头不顶事儿,这后事还需要你出力置办。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先各回各家去拿点东西,好歹让谢老汉安安心心的走。” 都是山里人,大家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因此谢老汉的丧事办的也简陋,秦猎户几人跑了一趟镇上,费劲的拉来了一具棺木,将谢老汉装奁了。 小院里架起了简易的灵棚,只待三天后再下葬。 守灵人自然只有谢敏跟姜遥,谢敏痛哭过了,此刻眼眶鼻子都通红,抽搭着跪在灵前烧着纸钱。 姜遥脑子里一片混乱,看着谢敏的背影,皱着眉思考着,该怎么办。 下葬又是附近几个猎户帮的忙,谢敏忍着悲痛置办了一点饭菜答谢。 待人都走了,两人坐在门口,发起呆来。 “阿敏,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姜遥问。 谢敏木木的,掰了一节小树枝,在地上瞎划拉着:“我也不知道。” 姜遥狠狠心:“阿敏,我仇家找上门来了,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再在此处多呆。” 谢敏闻言,急忙抬起头,又不知说些什么,半响才张张嘴,一开口就是细弱的哭腔:“啊,你也要走了啊。” 姜遥不敢看她,微微错开眼神点了点头,兀自解释着:“本来三日前,我便想同你们告别的。谁成想……如今爷爷已经安葬,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恐怕你会被我连累。” 谢敏转过身,无声的留着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哭声不泄露:“今晚就走吗?” 姜遥点头:“今晚就走。” 谢敏道:“那我去给你收拾些行李,再烙两个干饼带在路上。” “阿敏。”姜遥唤停她:“不必了,我不带那些。” 说完,打断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