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清诗的反应还是引起了钟家国的猜想。 他虽然没跟顾清诗见过几次面,但也知道这是个温和有礼的丫头,甚至很少会将内心真正的情绪表露在外。 能让这丫头这么着急…… 难不成这件事跟顾南天有关? 垂了垂眼皮,钟家国沉思了片刻,突然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清诗你这话说得可就太严肃了!” 枯槁的手掌轻拍着顾清诗的手,他摇头继续道:“租金什么的就不必了,钟家不缺那点钱。” “不过……清诗你如果愿意答应我一件事,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把那玉盒借给你!” “什么事?” 顾清诗问得急切。 钟家国却笑着摇了摇头,神色平和道:“现在还没想好,等日后老头子我想好了再说吧!” “那玉盒……” “既然已经说了要借,我自然不会食言!” 扭头看向一旁的钟天承,他轻轻扬头。 “天承,你知道玉盒在哪,去拿出来交给清诗吧。” “爷爷,真的要借吗?” 钟天承面上露出些许为难。 神色一厉,钟家国不悦的冷哼:“怎么?嫌我老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钟天承闻言慌乱地摇头。 “不不不,我这就去拿!” 他说完快步离开,钟家国再次笑呵呵地看向顾清诗。 “我就一个要求,一定不能让玉盒受损!” “还请钟老放心!” 顾清诗说着起身,想对钟家国鞠一躬,但却被钟家国拦住了。 “哎~你这孩子干什么呢?” 责备地看了顾清诗一眼,钟家国又重新拉着她坐下,笑呵呵地跟她闲聊。 安小芸眯眼打量着钟家国,悄悄挪了挪屁股凑到苏尘旁边,小声地嘀咕道:“我总感觉钟家这个老头子坏心眼子多得很!” “嗯,你没感觉错。”苏尘轻笑一声,同样低声道:“他刚才跟那个钟天承是在演戏呢,故意表现得很不舍,想让清诗更感激他们。” “靠!我就说我越看他们越不对劲!”安小芸气得噘嘴。 苏尘瞥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微噘的小嘴上捏了一下。 “你可是安家小姐,张口闭口靠来靠去的,你是想靠谁?” “你啊,行不行?” 安小芸嘻嘻一笑,眼神狡黠。 见这小丫头竟然敢调戏自己,苏尘呵呵一笑,直接伸手搂住她的小腰。 “行啊,房间想定在哪?” 安小芸见苏尘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有些慌了。 她连忙扒拉开苏尘的手,又快速挪动小屁股往旁边坐了坐,对着苏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哼!你想的美!” 注意到她脸颊上隐约的红晕,苏尘轻笑一声,倒也没有继续逗她。 两人之间的互动并没有躲过钟家国的视线。 发现安小芸竟然和一个司机这么要好后,钟家国望向苏尘的视线又深沉了几分。 就在这时,钟天承将一个花梨木盒子拿了过来,而后小心翼翼地交给了顾清诗。 木盒打开,被妥帖放在里面的玉盒随之展露在众人面前。 乳白色的玉真的宛如羊脂,质地细腻滋润,通体皆为乳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 顾清诗回头看了苏尘一眼,想向苏尘确认这玉盒是否合适。 苏尘只是瞥了一眼,便神色淡淡的点头。 确定玉盒没问题,顾清诗慎重地将木盒重新盖上,而后再次向钟家国道谢。 因为时间紧急,他们也没有多留,拿着木盒便快速离开了钟家。 等人送走了,钟家国才语气平和地对钟天承道:“你去查一下顾南天的情况,确认他人现在还在不在北境,再查查那个叫苏尘的小子,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历!” “爷爷,那个司机有必要查吗?” 钟天承有些不解。 调查顾南天他清楚是为什么,顾清诗这么急切,事情肯定与顾南天有关。 但是一个司机,有什么查的必要? “哼,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会跟顾清诗和安小芸成为朋友?” “你真以为顾清诗和安小芸是容易糊弄的傻子吗?” “我知道了……” 钟天承神色一沉,快速转身离开。 钟家国又盯着湖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