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随道袍老儿深入洞府,见得洞府深处,深阁琼楼不绝,一座连着一座,在往更深处,还有座座静室,幽然不已。
这让易柏吃惊不已,完全没有想到,此处竟然这般大。
他觉得,寻常高山亦没有此处广阔。
这让他心头大惊,只觉此处了不得。
‘此处莫非是壶天?’
易柏心有揣测。
壶天之术,内里乾坤。
对他来说,壶天就是储存物品的。
但这老神仙,莫不是以上乘之术,让壶天成了洞府,这才有如此大的地方。
易柏心里焦急。
他也想壶天成这样。
自称洞府,如仙家福地。
若能这样,当真称得上一句上乘了。
“此处未有你的静室,且在此处止步。”
道袍老儿转身,喝住易柏。
易柏停下,往前张望。
原是来了一处静室前,静室有院,院里有树,树结青枣,霞光万道,端是好地。
“老神仙!”
易柏又是行大礼,诚惶诚恐。
“你为辰妖,是为东南大地坐镇者,从东南哪里来?”
道袍老儿走到枣树下,问道。
“老神仙,我从东碣郡而来。”
易柏忙是回话。
“东碣郡而来?也罢,念你为辰妖,又跋山涉水而来,就勉强教伱一教,须知,你只得六日,六日后,无论你学得多少,你皆要离去。”
道袍老儿开口说道。
“是,是!”
易柏点头道。
他自是知晓,依照那书中梁荣的故事,山中一日,山外一年。
他已在山中待得一日,能再得六日,便是七日。
山中七日,山外七年。
七年后,距离十二地支排名竞选,已近在咫尺。
“我平生所学颇多,得道三百六十,你欲学何等?”
道袍老儿不以为意,问道。
“老神仙,我欲学那上乘之术!”
易柏知晓老神仙要传术于他,他忙是叩首,自认为弟子晚辈。
“上乘之术?何解也?”
道袍老儿皱眉问道。
“老神仙,我问道术有上乘之说,我有一术名假形,我闻皮毛者,变化自如,却被轻易窥破,得上乘者,使其变化者,神鬼难察,天地不可窥其迹。”
易柏不敢抬头,将自己所知说出。
哗啦啦。
旁边枣树轻拂,似在讥笑易柏。
道袍老儿朝其一瞪,枣树自停。
“术何来上乘之说,诚可笑也,乃世间流传之术,皆是道术流传之皮毛而出,非全貌也,假形之术,乃是地煞术,乃是道术中的佼佼者。”
“地煞取数八九,煞杀也,效用颇广,你欲学其假形之术,我自可传你。”
道袍老儿随意说着。
“小妖拜谢老神仙!”
易柏感激不尽。
他心中暗自惊奇,假形之术,来源地煞术。
八九即是七十二,他莫名想到孙猴子的七十二变,莫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他没有多想,迅速调整自身状态,以作学术。
“你且上前,我传你口诀。”
道袍老儿说道。
易柏不敢违背,忙是走上前,一直低着头,遵规守纪。
“我传你一术,望你能记住领悟,若是你记不住,悟不懂,你出此山,此番机遇便忘。”
道袍老儿如此说道。
他说完,当即开口,口念法诀,一字一句将之转述给易柏。
易柏初听,只觉晦涩难懂,远非他学书籍上的假形之术等能比较,可再仔细一听,又觉精妙在其中,让他忍不住去记,忍不住去学,似乎其中有魔力,让他瞬间沉沦。
道袍老儿嘴边不停,眼睛瞧见易柏姿态,心中暗惊。
此小妖,倒是生得一颗玲珑心。
他只是一惊,很快回神,继续念诀。
……
道袍老儿传诀花费三日时间。
在三日之后。
易柏进入领悟状态,去参悟所传的法诀。
道袍老儿轻轻摇头,不觉此妖能于三日内领悟,他站在旁边观察。
哗啦……
枣树抖动,一根枝条伸出,轻挠易柏脸庞。
易柏置之不理,丝毫没有被影响的迹象。
“你这枣儿树,越来越顽皮!”
道袍老儿轻骂一声。
枣树被一骂,这才停止,不再有所动作。
易柏全心参悟,似入某种状态,晦涩难懂的法诀,像是被他一点又一点的剖解开,一字又一字的理解。
……
又是一日过去。
易柏仍是盘坐在静室之前参悟。
道袍老儿在旁,从青枣树上摘果子,一颗又一颗吃着,等待易柏。
……
再是一日过去。
已到第五日。
这是易柏在山中的第六日。
在这一日。
易柏猛地睁开双眼,他像是觉得脑海似乎开启了某种奇妙的状态
只见他口称一声‘变’,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