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若木神树枝干上。
面对神鸟金乌的反问。
易柏不假思索,将事情原委道出。
“我当年乃奉玉旨,履行十二元辰职责,下凡扶清除秽,行走大地,于行走之中,见到那妖魔艰辛,性善之妖,苦于无路可走,倒戈于行恶,天下妖魔万万,本性善而被迫食人为恶者,不在少数。”
“我感念天下妖魔无道,故我欲为妖魔求个正道,乃一路西行,历时近四年,走过千山万水,来到这天之尽头。”
“今我欲求太阳金乌,能为天下妖魔,让个道来!”
易柏很是诚恳的说道。
金乌听闻此等之话,自是震撼不已。
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都瞪大不少。
“未想天罡元辰,你竟有如此大志,倒是我小觑你了。”
“只是,这等事情,我如何能帮得上你?”
金乌问道。
“金乌,我观您值日之时,您的阳光能克制天下妖邪,此将天下妖邪无不打入邪道也,我想请您高抬贵手,另外,我为天下向往正道之妖魔所选的正道,在于日光与月光。”
易柏再是说道。
“阳光克制天下妖邪,此为天道之理,非我所愿!我无法控制这等,若是此事,我还真帮不了元辰。”
金乌解释道。
“这……”
易柏闻言,不由心中一沉。
他还真未想过,金乌会控制不了这阳光。
这样一来,他的诸多想法,似乎都没了用处。
在他原本的设想之中,他想的第一步,便是让天下阳光不再克制妖魔,让妖魔脱离于邪道,能够享受到阳光,能够重新抬起头来。
再然后,他会为天下妖魔留一条正道。
这条正道便是日精月华!
他曾得一道术皮毛,此皮毛谓之‘煮石,此道术皮毛煮石很是简单,锻烧三日,每日以第一缕日光,第一缕月光辅以炼制,待得煅烧三日,再以真火凝练为丹。
这一道术之中,有记载一法儿,是教如何吸纳日精月华的,此法简单,极易上手。
若是太阳不克妖邪,他再沉心整理一番,很容易就可以给予天下妖邪一条正道。
如今金乌所说,却无异于给他当头一棒。
金乌这边行不通。
那代表天下妖邪仍是要惧怕于阳光。
固然他还是可以让天下妖魔靠月华修行,但太阳的存在,始终会是天下妖魔心中的一座山。
不将阳光克妖魔去掉,天下妖魔永远抬不起头来,永远是邪道。
“金乌,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易柏不甘心止步于此。
“此为天道之理,我无有办法,常言‘阳光,实际乃我太阳之真火所散发之火光,只因火光金黄,故成阳光,我那火光,本不克妖魔,毕竟以这等算法,我亦算妖魔,只因天道之理也,若是元辰有办法令天道之理更改,我之阳光自是不会再克妖魔。”
金乌道。
“天道之理?此如何能改?”
易柏问道。
“所为天道之理,便是玉旨,许多年前,有人携人道之势,请愿天帝将妖魔打入邪道,故被阳光所克,又以那人道之势,斩去天下妖魔诸般修行之道,本想一劳永逸,可未想阴阳对立,怎会消失。”
金乌与易柏讲述曾经的事情。
“所以,我想改变天道之理,需请得天帝应允?”
易柏再问。
“当是如此!若伱能请得玉旨,改变天理,我之阳光,便再也不会克制妖魔也。”
金乌顿首。
“劳烦金乌解惑。”
易柏有了个目标,心中有数,便是打算要去天庭一趟。
“元辰且去,你所做乃是天大的好事,坚持下去,定会功成。”
金乌称赞。
易柏又是客套一番,他这才打算离去,去寻那黑熊精,再是返上天庭,前去请那玉旨。
“元辰少待!”
金乌喊住易柏。
“金乌,可还有何事?”
易柏问道。
“我观你腾云之术甚是粗糙,莫不是帝君未传你腾云之术?”
金乌反问一句。
“这……不瞒金乌,我那师父,平日是个大忙人,且我亦是忙碌,自是未得机会过多交谈,腾云之术,我尚是未有学得。”
易柏深感羞愧。
他的腾云之术就是用龙珠呵气成云,再是腾飞而起,这样的腾云之术,能不粗糙么。
“今你不远千万里前来寻我,我却帮不得你,你既然未学得腾云之术,不若我传你一术,你觉如何?”
金乌这般说道。
“金乌愿传我腾云之术?”
“自是。”
“这般恩德,我恐无以为报,还是作罢。”
“你莫说这般多话,你且说,你学是不学?”
“学!!”
易柏最后还是心动了。
“我之腾云术,乃名‘化虹,修得这等术儿,可一日里游遍四海之外,通达天地之间,端是了得,然则此术儿,需得八窍之灵,有飞禽之身,方可学得,我不知你能否学得,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