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橴月亮] 一到牛郎星,我就在翔宇的帮助下,找到了寒青所在大学的学生课程的教务办公室。那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学府,古希腊的式样的圆柱形建筑的校园里,绿树成荫,四季如画,每个季节都争奇斗艳的鲜花为这里的空气涂抹上一层沁人心扉的甜香。 申请选修他的美术史论课是我要做的第一步,那个接待我的教务人员是个矮胖的中年妇女,浑圆的腰上套着一个紧身的一步裙,显得腹部往外一圈突起,她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每年都是寒青教授的课最抢手和热门,选修的人太多啦!每次都要安排全校最大的阶梯教室给他的课才行。” 我有点惊讶的说:“是吗?!” “什么?你还不知道寒青先生在美术界巨大的名气吗?他可是我们校长好不容易从别的大学挖来的教授。平时他宁愿在家里写书,也不愿接受各种社会活动的邀请。但是自从在一档美学节目担任嘉宾之后,紧接着又为几个大品牌做代言人,他那副大教授的清高派头和超级明星一样的外表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她说这话时,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陪笑道:“教授都是嗜书如命呀。” “那可不是”教务员从她的金丝眼镜上方抬眼瞟下准备要给我的登记资料“他的家里除了满屋子三面墙的书,就只有一扇门和中间一张床,他看的书那叫一个多呀,而且全都过目不忘,真是脑子好使的天才,上起课来,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随便一讲就是一个上午刹不住车。人家写书都是到图书馆翻资料,他写书就是他的研究生把他上课的讲的录音内容,重新抄录,他再后期整理。有一次,他家里着火了,他从房子里冲出来,大哭着喊:“我的书呀,我的书呀!”” 我忍不住笑起来。 “他不火里救他老婆孩子,却为烧了书大哭?这太好笑了!” “他没有老婆,孩子,结了三次婚,又离了三次婚,换一件衣服也没那么简单似的…….”这时候她身旁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像任何一个热爱八卦的中年妇女一样,在最令人好奇的地方,戛然而止,她一边夸张的努了努嘴,怂了一下肩,按照当地人习惯的方式朝我眨了一下左眼,仿佛在和我开一个玩笑似的,一边用手拿起话筒。 等接完了这个电话,就把已经登记号的材料和课程发票递给我,回到她的座位上开始忙别的去了。我礼貌地道了谢,然后离开去课堂。 课晚上7点开始,那是一个象牙白色古典建筑群中最高最大的阶梯教室,我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悄悄坐了下来。7点还差1分钟的时候,大名鼎鼎的寒青教授翩翩然如运动员入场般走进教室。合体的浅象牙白色短袖圆领T恤衫,搭配蓝灰色苏格兰格子衬衫和深色休闲款修身西裤,搭配系带宽底鞋,一件银色粗纹拉链的深色电光蓝短款夹克衫已经被脱下来搭在椅子被上。理得干净整洁的黑色头发侧面稍短,顶部用定型剂往后弯曲固定。一双超级浓密的眉毛如同两座巍峨耸立在青藏高原上的喜马拉雅山,在他宽阔突出的额头上尤为特别夺目,尤其是一邹眉头,简直就是一场冰河纪的造山运动,整个地壳都颤动了。下面的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犹如镶嵌在世界屋脊上的两颗蓝宝石纳木错湖和色林错湖,微风如他浅浅的微笑,吹过湛蓝透明的湖面,粼粼的波光闪耀着来自太阳的光芒。坚挺的鼻梁下面是一付颇为性感的男性的嘴唇。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内心的某种声音与直觉在强烈的企图告诉我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对自己这种滑稽的感觉笑了笑,难道自己也像那群少女一样对他一见钟情了?毕竟我都是一百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切~~但是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亲切感,我无从得知,也暂时理不出个头绪来。 我想大部分少女都会被他风度翩翩的艺术气质所神魂颠倒,看这黑压压一大片,挤得水泄不通的大教室的女孩子们,就证明了一切。 人类几千年一直如同原来地球上的大部分动物一样,遵循着一只雄性动物群交雌性动物的繁衍规律。虽然由此而产生出大量的伦理学,社会学,心理学问题从而最终演变为法律强制一夫一妻制的人类婚姻制度。但是,人类的动物本性还是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指导女性容忍并接受男性在婚内或恋爱中的多性伴侣的事实行为,而男性更是无法阻挡人类长期进化中的这种更多占有雌性和其他资源的本性。说实话,对于人类这种进化的时间比较短的高智商灵长类动物无法完全脱离动物性的本能,又在人类社会的道德法律规范下自我纠结而导致的生存痛苦,我真是为他/她们深感悲哀又爱莫能助。 比如眼前这位大教授吧,长期在众多女性狂蜂浪蝶般的重重袭击之下,恐怕早已经把女性对自己的爱慕和崇拜视为理所当然;得到的,不稀奇,都是自动送上门的;失去了,也不可惜,反正后备军滚滚红尘任我游。 一个天天饕餮各式美味的人,再有什么山珍海味放到他面前,也味如嚼蜡,更不会珍惜。正如老话说的好:“多吃无滋味,少吃多滋味。”凡事物以稀为贵。 和裁缝铺一样遍布于大街小巷的微整形技术,使得女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