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橴月亮] 这是一座遍地奇花异草、珍奇异兽无数的宫苑,重峦叠嶂的山间飞瀑流泉,一轮明月在倚山势而下的瀑布旁的松树林间柔光溢彩的婀娜而行。 我们顺着这片松林往前,就看见一个湖,湖边一块漆黑的石头上篆刻朱红大字:“昆明湖”,再看那湖水的颜色,竟然也是黑色的。 湖中靠左侧有三座用土和山石堆砌的假山,其中一座较大,两侧较小。池前一块迎面留题的镜面白石上用乌黑鸦青色的篆体刻着两句“一石一世,三山三界。”穿过湖右侧一座水上昆池观,顺着浮在台观蜿蜒曲折的水上石板而行,来到湖对面的一片桂树林,迎面清风吹来,一阵阵沁人心扉的桂花香,桂树林旁一座用桂木做柱子的“凌波殿”在月光中若隐若现。 隐隐约约还从凌波殿还传出一个女子的低低隐忍的哭泣声,我们如刺客般躲在波浪形的雕刻的窗棱下,再细听,还有人小声说话: “??????臣一定将玉玺交还给王母,救出牛郎和两个孩子。” “那就拜托将军了,此事万万不可告诉他们??????我??????” “臣明白,娘娘请放心,还请保重身体为重呀!” 我不顾翔宇的阻拦,用舌尖沾湿食指轻轻在门扇蒙住窗棱的纸上点了一个小洞,往里一看,那位娘娘碧眼白肤,峨眉乌发,正从贴身深衣中拿出一枚小而方的和田羊脂玉的玉玺,玉玺上面还有一只盘卧在云纹里的螭虎。那只螭虎的样子竟然和我的小GaGa一模一样。我和GaGa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互相瞠目结舌的对望了一下。 寒青也忍不住把头凑过来,还把我的脑袋挤到一边,我略嫌愤怒的眼神也抵不过他惊讶大张的嘴。他用手指指玉玺,又指指GaGa,然后朝我吐了一吐舌头,GaGa乘机伏在我肩上,一个小虎跃山,张嘴对着寒青伸出来的舌头就是一咬,疼的他顿时龇牙咧嘴起来,但是又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好往死里硬忍着痛,双手扽住GaGa的脖子,把她尖利的小牙从自己的舌头上拔下来。 我朝他们两个都瞪了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竟然打打闹闹的。 正在这时,突闻四周喊声群起:“抓刺客呀!抓刺客呀!”伴随着鸣金锣的“当当”声和嘈杂但却迈着整齐划一步伐的靴子声。 我有点做贼心虚,用焦急和询问的眼神望向翔宇,翔宇虽然也没有想到,但他却紧锁眉头思考着。 不一会儿,门外已铠甲林立,寒光森森。 屋子里的娘娘急中生智,打开衣橱,让寒青的叔叔快速闪身而进。 他人刚躲进去,门就被“咣当”一声,另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像一阵黑色的旋风一样,大力的推门跨步而入,将那娘娘紧紧搂在怀里低语着什么。 只见来人,高八尺,黑面黑须,金冠下的黑色长发在苍白的月夜下如天边急速翻滚的乌云,身披玄色锦绣大斗篷,身上却只着了件贴身的银色软缎中衣,光着脚靸着一双皮履便鞋。 还未来得及我反应,突然听得“哗啦”一声巨响,那衣柜应声被砍成碎片,寒渊被那个黑大个直直的拎到半空,一把冷剑逼着他抵着墙角。 “陛下!请住手!”娘娘大惊失色,对黑大个叫道。 寒青见叔叔被困,急忙欲往前搭救,却无法接近他们。我拉住他朝他摇摇头,又指指手腕上的时光机,又摆摆手。 我忘了告诉他时光机的使用规则:虽然画面在不同时空里可以再现,互为映像。但过去时间的人是看不见未来时间的人,而未来时间里的人也只能如在电影屏幕里一般,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必须保持安静,因为声音可以超越时空传递。 就在寒青急的直跺脚之际,翔宇却轻轻拍了拍我们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一指,从寒渊的大袖子里顺着袖子口一个光洁的白色小方块正徐徐的滑落到那些被打碎的碎木片堆里。 我眼前顿时一亮,心里却绝望至极,脑中却隐隐浮现起小时候,母后在夏天繁星满天闪烁的夜晚,一边哄我睡觉,一边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的情景。情不自禁眼泪流下来,却突然感到胸口一个什么东西甸甸的一沉。 赶紧用手一抓,竟然是那块温润的小玉,如意肉团子一般粘在我的手心。来不及疑惑,心下竟然一喜。 再看寒渊已经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军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押走了。 那大黑个儿把披风用力一摘掷到地上,那张虽然黑点但却英气勃发的脸忍不住怒目圆睁,容不得那美人娘娘解释,更不允许她在他怀里的挣扎,一把他的女人拦腰抱起来,发了狂一般吻她。 那美人娘娘先是嘤嘤的哭着,被她男人大口大口吃人似地吻的慢慢开始娇声喘息起来,想推开他,又奈何被他铜墙铁壁似的箍着,哪里还动弹得了半点。 黑大个儿急急地把脚上的皮履拖鞋甩到一旁,把女人已经发软的身子当空一抱,径直扔到里面朱砂色线绣着大朵大朵花穗的薄锦荒帏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