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的。” 话刚说完,褚英突然揽了个空,本来还呆在怀里的祁午凭空消失了。座位上多了个奇形怪状的玩意,正抬起黑亮亮的种子脑袋和褚英遥遥对望。 褚英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我天亮就会变成这样,直到天黑。”种子人祁午给自己找准了定位,“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当吉祥物。”说着举起一片叶子,学着招财猫的动作,挥了两下。 褚英两眼一黑,盖住了脸。 没用!这些员工太没用了! “让我静静。” 褚英捏住祁午的脑袋,十分嫌弃地提着她送到了角落边边,回到自己位置后原地自闭。 这时,默默观望了许久的眼镜男生轻手轻脚来到祁午身边。 “对不起,”眼镜男生问,“还记得我吗?” “我可以给你取个绰号,叫‘对不起男生’吗?”祁午忍不住吐槽。 “我有名字,叫连善。”他委婉地拒绝了有关绰号的提议。 “我怕你还在生气,”连善解释,“蛉是个孤儿,脾气有些怪。我是他的舍友,不得不关照一下,不然他太可怜了。” “嗯嗯,”祁午敷衍地点了点头,直接截断话题,“你脚上的鞋穿反了。” 连善愣了下,急忙低头,还真是!他左右两只鞋反了位置。他红着脸咕哝一句:“怪不得感觉不太舒服。”说完匆忙跑了出去,可能去厕所换鞋了吧。 学生陆陆续续进来,没多久,班上就坐了将近一半。祁午发现,学校配发的军服有两种颜色,一种红色,一种蓝色,似乎是为了做某种区分。 人一多,交谈也就跟着变多了。有不少正在小声谈论食堂里刚发生的命案。 “祁午同学,这里没人吧?” 这时,有个陌生的男生凑了过来。他穿着蓝色的军服,肩膀缩着,是种卑微小心的姿态。长得不算好看,脸颊有雀斑,两颗大门牙从双唇间挤了出来,吸引着每个人的第一视线。 “没有。”祁午看着他坐下,在脑海中搜刮一阵,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祁午问,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个人样啊。 “我叫腾安。”兔牙男生不好意思地抓抓脸颊,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叠纸,上面第一张就是祁午的个人资料,以及卡牌信息。 他低声说:“我收集了班上所有人的资料。你的样子和卡牌上的图画是一样的,所以我知道是你。” “你从哪搞来的?”祁午好奇。 “这个……保密。”腾安又抓了抓脸,“我不干坏事,做这些只是想有点安全感,我怕不小心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所以,你一进来就找我说话,是因为最不怕得罪我?”祁午直截了当戳穿他的心思。 “这个……那个……”腾安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紧张地不停抓脸。 “行行,别挠了,”祁午看不下去,“没怪你的意思。” 腾安刚松口气,就听到祁午接着说,“只要你跟我分享情报,我就不怪你。” “好……好吧。” 腾安小心地瞟了眼周围,才从那叠纸的最底下抽出了三张,偷偷摸摸地摊给祁午看:“就我们班上来说,这三个人最不能惹。” 祁午根据他摆放的位置,再一次确定自己被他列为了“最安全人物”,心下不由叹了口气,才看向那三张纸。 呃,头两张就是熟面孔,正是褚英和褚良。 上面也记录着他们的卡牌,他俩颜色与祁午不同,是蓝色的。褚英的牌面画着钱币,褚良画的则是沙土。 “这两位是军团最高长官褚司令的孩子,我们普通人得罪不起,”腾安又指着褚英那张,“尤其是她,她的魂卡刚觉醒就是三阶,将来很可能会接褚司令的衣钵。不能惹。” 祁午面容一僵,已经都惹了呢。 “这位是作战团卞团长的孩子,也惹不得。”腾安指着第三张资料。 那是个十二岁的男生,名字叫卞修。他的卡牌是红色的,上面画着一簇火焰。 祁午正看着,腾安忽然抬手抽走了资料,紧张兮兮地塞进背包里。紧接着,门口就进来了一人,正是刚才谈到的卞修。 他一进来,整间教室就被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攻占了。他的头发还喷了发胶,梳成了大人的模样。两只耳朵打满了各种形状的耳钉,脖子、手腕也佩戴了不少饰品。他站在阳光中,整个人闪闪烁烁,好生璀璨。 祁午不住咂舌:“好有钱。” 卞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