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猛地盯住她。
岑舒却没心情和他玩眼神交锋的游戏,双手背在身后,缓着步子,慢慢的往外走,“其实我知道,爸爸忌惮我,就像我尊敬您一眼,不劳您费心,今晚我就搬出去,至于沈凭哪里,劳烦爸爸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放弃钱选择真爱。”
最后那句,简直是把嘲讽意味拉满。
沈父的职位,是能够捞到巨大油水的,可即便这样,他还是盯上了岑舒的钱,可见岑老爷给她留下了多么一笔丰厚的遗产。
身怀宝藏,总会引来恶狼。
当初沈父以为,岑舒就好似抱着块大金砖在街上晃悠的小儿一般,迫切的想要寻他这般势力庇护。
今日看来,就算没庇护,岑家那些亲戚也不是岑舒的对手,只是时间长短罢了,嫁进沈家,只不过是将时间缩短了而已,除了婚前和沈父达成的协议,难保她私下和沈凭有没有别的约定。
这女人可怕得很。
不动声色的,早就掌握了能够让她从沈家全身而退的资本。
“啊,对了。”
快走到门口,岑舒忽然停下来,眼梢往后侧了一眼,并没有收着,那视线是朝二楼的方向去的,收回时压出了眼底的一丝讽笑。
“我没什么东西可带的,衣帽间里那些衣服和包包也不要了。”
沈父早就气得心血翻涌,都被儿媳给指着鼻子威胁了,却还是不敢撕破脸,甚至得虚伪的应和两声,“舒儿,再考虑考虑吧,衣帽间里的东西是你的,这儿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东西是我的,不过苏青全都碰过,她每次趁我不在家去偷偷穿戴,也挺辛苦的,人家不是叫我一声姐姐吗,我一个正妻,从来没给过她什么,显得小气了,就送给她了。”
岑舒一走,沈父一口老血涌上来,捂着心口,久久缓不过来。
他突然朝楼上看,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双眼却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苏青吓了一跳,赶紧往墙后躲,退的步子太大,莽撞的撞进了沈凭的怀里。
她惊了惊,回头看他。
男人的脸色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联系到岑舒说那些话,她就觉得难堪。
“谁偷偷试穿她的东西了,我才不稀罕碰她用过的,要走就走好了,非要把她不要的给留在这里!”
苏青的出生并不好,能和沈凭在一起,是这辈子迄今为止最让她骄傲得意的一件事,闺蜜聚会的时候没少炫耀,即便是小三那也无所谓。
试问有谁家的小三能过得她这样风光的。
不光有心爱的人的宠爱,还能登堂入室,被公婆认可,还一举得男,未来简直不要太好。
她也知道那些塑料闺蜜表面上恭维她,背着时没少损她,可再怎么看不上她的身份,也还是一堆人羡慕。
唯一让她憋屈的事,除了沈凭给了她有限额的卡,沈家公婆从来不给她钱,唯一的一套珠宝还是在生下儿子后,沈母赏的。
所以她才会那么疯狂的嫉妒岑舒。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