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就爱搞雌竞那一套吗,就不信她每天亲眼看着他对苏青如何如何好,还能稳得住。
谁曾想这女人狠心得超出所有人预料。
她不光不吃醋,不在乎,还主动把沈少夫人的位置给让出去。
走了还不忘给所有人挖坑。
刚嫁进来时,她主动掏钱翻修宅子,还以为从她那儿套出钱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哪知她从一开始就将这段婚姻看作是交易,也一开始就付好了酬金。
近千万的装修费啊。
饶是沈父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都得犹豫很久。
很好,她从一开始就把路给铺好了!
施工队的人走时把所有垃圾都带走了,连踩过的地方都给拖干净,走得客客气气。
但沈父气怒攻心,好久没缓过来,心脏病复发,气得厥过去了。
大半夜的,救护车开进来把人拉走。
裴东识就站在车头,抽两根烟的功夫,就把沈家一晚上的闹剧都给看明白了。
他掐灭香烟,上了车,侧着身子面对已经熟睡的女人,他一条胳膊搭在方向盘上,肩胛扩开,正好遮挡住窗外照进来的光线。
他从见到这女人,收到满月宴的请柬起,到现在都一直在气恼,甚至有那么点小心眼,他偏要来亲眼看看,她离开他后过得有多好。
确实好啊。
不管在哪里,她都能把人给气出好歹来。
也是本事!
“唔……”
岑舒醒了,慢悠悠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这么从缝隙里看他一眼,“晚上好啊,亲爱的。”
裴东识气笑了,“哪一任的亲爱的?”
岑舒凑过来,手托着他下巴,贴着他的唇角吻了吻,近距离看进他眼睛里,“这儿就你在,我能把你当成哪一任?我又不傻。”
他气得咬牙,真想掐断她脖子。
岑舒很聪明,适当的暧昧后,就坐回去了,“我睡醒了,喝酒去?”
“大半夜的谁跟你喝酒去!”
“你不愿意?”
岑舒轻轻的挑了他一眼,“那算了,晚安。”
她试图开车门,发现锁被扣上了,她又把头靠回座椅里,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亲爱的,嗯?”
裴东识翻了下眼皮,手扶了下方向盘,另一手已经去拉安全带,“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住沈家呀,不过房间都毁了,回不去了。”
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但在沈家里闹的事,砸的场子,她倒是心知肚明。
裴东识才不信这个狡兔三窟的女人嘴里能有句实话,“就没别的住处了?”
“没了呀,没买呢,也不是没买,爷爷和爸爸给我买了很多,全是装修好的,但我不知道都在哪里,得回老宅去翻购房合同,麻烦。”
岑舒单手托着下巴,几根手指交替着在下巴上撑了撑,她看着窗外,皱了下眉头,“哦,老宅,我知道老宅怎么走。”
裴东识:“导航你自己输入。”
“可是我不想去呀。”
岑舒满是理所应当的口吻,“爷爷和爸爸去世后,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住着太空了,闲置了,家里佣人一个都没辞,管家也在,但是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