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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樱(2 / 3)

意胡搅蛮缠来试探黑尾的下限,“我来加入你们。”

“喂,”黑尾叫了一声,装作不满,“那你刚才看樱花的提议的意义在哪里?”

小野寺摆了摆手,凑近他道:“所以你看,能不能给出意义就靠你了,因为我也没别的朋友在东京了。”

一圈下来,黑尾举手投降。只是小野寺本身就知道他也根本不是真的要拒绝,才敢放心推拉下去。和黑尾相处时,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他的不安感了——至少能说明在和她相处的时候他还是放松了很多的吧?

周末晚上的月亮饱满光滑,黄澄澄宛如高悬于夜空的路灯。小野寺挑好了位置,在公园的树下铺了野餐垫,转头看到黑尾只身一人。

“朋友呢?”

“在家里通关。”

躺在一边的卡戎抬起黑乎乎的脑袋,冲着黑尾摇了摇尾巴打招呼,随即又仰起脸努力嗅闻空气,略带湿意的鼻翼翕动着,忽然朝着一堆人转起了尾巴,喉咙里长呜一声,身体略微一抬又重新坐下,有蓄势而发的征兆。小野寺跟着卡戎的视线望过去,正拿着水壶泡茶的手抖了抖,差点洒出沸水——昼神混在那堆人里。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看见。

小野寺如此想着,把泡好的大麦茶推给黑尾,掀开便当盒摆放。暗色凉爽夜空之下,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径直随着花瓣悠悠飘下。

“嗨,小卡戎,”昼神笑意盈盈蹲下来揉它的黑色脑袋,“你家主人呢?”

卡戎晃了晃脑袋,陡然起身伸了个懒腰,闻了闻昼神的味道之后欢快地往他怀里钻。小野寺神情淡然地一把拉回它,钳制在自己怀里,朝昼神点了点头:“晚上好。”

昼神笑眯眯看向黑尾,两个人对视几秒,恍然想起什么,但记忆里并不明确,只是隐约记得是几年前春高上的事。端坐着的黑尾捧着杯子吹了声口哨,率先打了声招呼:“哟,鸥台的拦网同学…是吗?”

“啊,”昼神应了一声,转向小野寺,“我能坐下吗?”

“好像有点挤,鸥台的拦网同学。”

小野寺嘟囔了一句,但对方完全没在意她回话已经对着黑尾坐下了,还微笑着道歉:“抱歉抱歉,那边人太多了,实在不想过去。”

实际上根本没有抱歉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小野寺没料到黑尾和昼神会认识,虽然知道两个人都打过排球,而且以前高中的时候,昼神的技术似乎还很不错。三个人围坐一圈摊开扑克,洗牌的时候小野寺手里的卡片不断滑落。黑尾注意到她的焦躁,顺势接过牌整理。昼神看着两个人,眼神饶有兴致:“你们在一个学校?”

“有什么理由不是吗?”

小野寺盯着他反问。一旁的黑尾被她的语气惊了惊,马上反应过来对向昼神:“你也在n大?”

“不,我只是和她是高中同学。”

昼神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小野寺的眼神沉了沉,摊开手里的牌:“三点。”

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耐心啊。

昼神在心里笑起来。

“黑尾君你还在打排球?”

收牌的时候,准备离开的昼神最后寒暄。黑尾迟疑了一下,笑容灿烂:“算是吧。”

正逗着卡戎的小野寺竖着耳朵,接住了黑尾语气前调里的一个抖动。昼神显然没有在意,浅笑着道别。樱花落满毯子,薄薄一层月光照耀下的粉色有幽暗的光。黑尾想了想,双手撑在地上,身体往后一仰,转过头去看女生,嬉笑道:“该不会是那什么,前男友之类的?”

被说中的小野寺闷声闷气:“是啊。”

黑尾吹了声口哨:“世界变小了啊。”

小野寺抓了一把花瓣往他身上扔,喊他闭上臭嘴。黑尾就势仰面朝天倒下去,花满枝桠的黑色天空铺满眼睛。有大风吹过,粉色的花瓣映着深色天幕纷纷旋转落下,浮在铺满了花的海洋上。

“为什么是’还算是’在打排球?”

回程的路上,小野寺径直问了出来。黑尾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抬起双手扶在后脖颈上,侧过脸望了她一眼。小野寺很擅长漫不经心地给人问话,但通常不会让人觉得不愉快。

“在排球教室教小朋友打球,当然还算是在打排球啦。”

黑尾的语调轻松地上扬着。小野寺挂在悬起的尾音上,忽然觉得马上要掉下去了。

“平时没有在打吗,除了教小朋友的时候?”

“马马虎虎算吧。”

“就是说没有在训练打比赛?”

“我说啊,”黑尾转过脸去笑话她,“你还真的很会问让人不想回答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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