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北方就派人过来学习过,叔均、先龙他们都是这种的,但是诸侯们只是想吃现成的,毕竟来都来了,有现成的吃何必回去再预订? 招工么,自然都想要二十岁左右,拥有三十年从业经验的老师傅啊! 什么,二十岁为什么会有三十年的从业经验? 当然可以有了,加班加的啊! 招聘会很冷清,东户季子买来菜肴,诸侯们吃着美味的食物,但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挫败感。 甭管在北方,自己是多么出名的大人物,到了南边这块地上,谁都没听说过,别人根本不在意你到底是张三还是李四。 越想越气,于是吃饭都有了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 东户季子啃着米糕,和诸侯们聊天,很是概叹,说到了自己之前的一些事情。 上古年代的诸侯们有些骚操作,譬如伯成子高在后来大禹的时代就退了封地,毕竟有些人就喜欢一身清净,子孙后代的事情,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这是一个各种思想都刚刚萌芽,甚至是人们都很随心所欲的年代。 有矛盾的人,有自私的人,更有无私的人,亦有当官跳江自杀的人,也有搞行为艺术的人,还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 “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摄政进行工作之前,我已经准备退还封地去隐居了。” 东户季子如此说着,表示自己一开始都准备在这一世退休了: “当初摄政找人,你们之中也有人是被他拉出来干活的,因为我们在过去的时候,治理地方很有成效,民众都爱戴我们,路不拾遗而夜不闭户,民众上知天文下晓农事,不说年年丰饶,至少自给自足,衣食无忧。” “正是因为我们曾经做过这些治理的成就,所以摄政才听从了四岳的推荐,让我们继续担任诸侯,虽然我本人是不想干了的....” 做诸侯太累,东户季子一听说延迟退休当场就炸了。 “我干了那么多年啊,五十年治理,我所展现出来的社会制度,无为而治,不过多干涉民众,只在必要时进行...进行那个什么,工厂那个词怎么说的,微操!” “我就只在必要时进行一些微操,去进行细微精密的调整,就像是工厂里面那些车床加工零件一样,要仔细小心的动作,但只要把关键的地方弄好,前两天你们也看到了,那零件大体上的圆盘轮廓,只要用车刀去削就行了,大差不多。” “然而,我已经认为我展现出来的社会制度极其优秀,摄政却找到了我,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臭骂,表示我的制度还不行,展现出来的水平太次,我当时就生气了,这是否定我五十年来的工作成就!这是污蔑!” 当年妘载告诉重华,如何高效率的请这些诸侯和隐居者出山干活,妘载告诉重华,你不能惯着他,最好是上来就喷,否定他过去的一切工作成果,该骂就要骂,这时候最好就要请丹朱上身,杠得这帮人怀疑人生,那就成功了。 到时候,这帮人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多刺激他几次,不为什么,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不是表现,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给自己出口气! 东户季子此时也继续开口讲述,表示道: 那摄政说我不行!那我当时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东户季子表示,自己当初的意见都被重华给驳斥,然后逐一进行挑刺批判,后来他就没有辞职,延迟退休,继续干活,却没想到他治理的地区,生产力提升非常的显著了。 东户季子继续感慨,表示本来旧有的制度已经锁定,接下来的生产方向他大概都能看清,没想到重华从妘载哪里拿来了攻略文档,轻而易举的就弄出了新的制度,适应新的时代。 那时候东户季子就知道,这个叫做阿载的人,不一般。 没想到是你啊,阿载,是你守护了禅让制度最后的温柔啊! 诸侯们听完,也都开始回忆起当初自己改制的情况,纷纷感慨起来。 彭祖:“我已经过世许多年的阿母常常说过,能吃苦的人有苦吃,我苦啊!” 狐不偕:“这样想来,我却是蹉跎半生,自命清高,简直是一无是处!” 大比赤阴:“不,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还有自知之明。” 一瞬间招聘会变成了诉苦大会,边上本来有些人想要过去看看,但一见到这帮老头子吹牛逼咋还吹得哭起来了,就不敢过去了。 然而这个时候,边上有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还在为眼前的情况感到困惑吗,还在为前路的蒙昧而感到迷茫吗?”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身居高位的人目光大多数都是短浅的!” 诸侯们猛然抬头,有人张口反驳:“放屁,我都很长时间没吃肉了,今天刚吃。” 不过骂两声归骂两声,这帮人也明白,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或许就是来指点江山....来指点迷津的。 那人此时开口了,他表示,他听说,过去的时候,姚重华请妘载前去中原兴修水利,三顾茅厕而不闻其臭,这就是持之以恒的精神。 眼下你们拿不出比洪州更好的,更吸引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