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杀死洪州之人的道理,怎么可能让我投靠洪州呢!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廪君虽然明白,当年攻打洪州是出于自己的贪欲,但这种行为是不可能被他承认的,然而要说代天行道,替神惩罚你之类的话,也说不出来,毕竟相较于对面,自己这里才是真正的野蛮之地。 既不占理,也不占据大义,更不占据文明和道德的制高点,既然没有办法进行指指点点,就只能动手杀戮了,反正都是抢劫.... 那些在洪州的巴人,经历了思想转变,而廪君则认为弱肉强食就是对的,现在洪州强大,他打不过,所以洪州是对的,等到他强大了,洪州就是错的! 但是那天什么时候会到来呢? 现在和夷与东井、舆鬼二部落,联合起来讨伐自己,武落钟离山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强盛,连占据的盐水之地也放弃了。 廪君也沉迷于享乐,但是由于巴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的享乐就是每天在石椅子上进行葛优躺,一发呆能发呆一整天。 过去的英雄之气已经消失不见,廪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忆当年所听说的,帝女子泽被灌水银毒死,欢兜被砍下了脑袋,饕餮被烧成焦尸,那么自己又会是以怎样的模样而落幕呢? 这大好的头颅,又会被谁所摘取? “诸夏之会盟,和夷都能去,我自然也能去!” 廪君心中满是怨恨之气,他怒道:“这诸夏的会盟,我这便要前去闹上一闹,非要让他颜面尽失,为天下所笑!” 于是他也出发了,扛着两头羊,从武落钟离山离开。 ———— 诸夏之东南,百越。 越人分散,其群聚之地不一,但如今也破天荒的整合起来,搞了几个大型的定居点,效法成鸠氏之国与夙沙氏之邦,互相推举,以吴越三部落为首领,包括之前被吴回打服气的那帮巨人部落,也并入了诸夏的范围内。 一行人熙熙攘攘的向中原进发。 但是这帮人生性散漫,即使是州牧也难以调和所有人的性格,故而从吴越地区到中原的路上,百越地的州牧,硬生生变成了导游..... 桐柏山下,百越的首领们看着被压住的水猴子,手里拿狗尾巴草在水猴子眼前晃来晃去。 “介猴会被放生吗?” “介猴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毒虫啊?” “介猴身上的毛看起来不错。” 水猴子已经对抵达这里的“游客”们彻底免疫了,他从当年被大羿一拳打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后悔两个字。 ———— 诸夏之东,东夷。 在被中原直接接管之后,东夷地区深深的感受到来自中原的文化冲击,即使他们努力的想要抵制这种冲击,可并不会持续太久,他们的带头首领的姓氏就会变成“王”。 真香定律在东夷大地上蔓延,去过中原的首领们不想回到故土,即使回来了,也在想办法把自己家的城池,弄得和中原一样。 于是无形之间,文化的入侵加深,以至于现在的东夷人,在衣食住行方面,已经“有类中原”,他们穿衣不再露出半个肩膀,而是笼罩全身,头发即使披散下来也会梳理整齐,执弓箭的时候会互相行礼,并且假托这种礼仪的源头来自于少昊,而不是他们现场发明的。 相对弱势、落后的文化,与相对强势、先进的文化相接触后...... 当一个弱势文化具有强势文化特征时,这个弱势文化,就已经被强势文化所同化了。 上古之时,并没有太多的礼仪,其实中原的很多礼仪也并非是古人所做,假托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当著名箭靶人黄帝身上已经被“箭矢”扎的满满当当之后,“假托”这种行为,就会转向其他的古老圣贤。 东夷这里立起的靶子就是少昊,老子是箭靶人,儿子也别想逃,少昊虽死,其靶犹在。 但凡中原弄出了什么好东西,东夷现在一定要仿造出来,如果仿造不出来,那就弄个大致差不多的。 ———— 诸夏之西,西王母。 从河西走廊到西海,再到西域地区,这里各个据点密集分布,并且经过两年的修生养息,几乎已经吸引到周围所有的零散部落,但凡那些居住在偏僻之地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抵达一个据点,在这里进行繁衍生息。 部族依托于邦国存在,村社依托于城池而存在。 隐隐之间,已经有了些城市化的影子,这就是供需关系和生产关系的进步转变所带来的。 当然,文化和娱乐也在这里蓬勃发展,西荒大地上有许多的上古艺术家,在这几年内,歌颂天下安定与诸夏的合一,创作了许多的歌谣,受到此次诸夏的邀请,前往会盟之地。 “精心准备的乐曲,一定会让天下人都为之倾倒....” “不知道太子长琴此次,会不会再做出天人之乐?” 这些人跟随西荒的州牧,前往中原的土地。 而在更西方的土地上。 诸夏的领土,已经抵达遥远的三危山,三危山在当年被中原的首领们警告过之后,就已经俯首称臣,此次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