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谈以桥和唐时诗再次见到林松之和陈念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看着跟煤堆里出来的两个人,谈以桥张嘴就道:“你俩这一身乞丐服,是什么时尚单品?” 陈念气笑了,他朝谈以桥招招手,让她走近一些,然后又指着她身后,“丫头,你看身后那是谁?” 谈以桥听话的转过身,陈念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骂咧咧道:“死丫头,老子累死累活的找人,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滚过来帮忙!” 谈以桥嘤嘤嘤的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捡起边上的铲子,没拿动,又掉在地上。 另外三人叹了口气。 谈以桥委屈道:“我能怎么办?我可是娇弱的美少女。” 陈念嘴角一抽,“你就是被养的太娇气了。” 他身边的林松之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让他少说话。 陈念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唐时诗和林松之,“说的就是你俩,要不是你俩把她养的这么娇气,她能跟个废物似的?” 林松之从口袋里掏出裂成蜘蛛网的墨镜戴上,又摸了摸黑炭似的脸,不想说话。 唐时诗出声辩解,“桥桥年纪小,刚出社会,娇娇嫩嫩的小丫头就得风餐露宿的跟着你俩跑来跑去,你知足吧。” 陈念虽然觉得唐时诗的话也在理,但当他一扭头看见谈以桥站在边上抠鼻子的蠢样时,他真想一口老血喷死她。 闹归闹,但还得回归正题。 根据陈念和林松之的话来说,小薇的尸骨不在女婴塔里。 林松之,“我和陈狗把女婴塔里的尸骨都翻了一遍,都没有小薇的尸骨。” 唐时诗扭头问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的小薇,“你感知不到你的尸骨吗?” 小薇眼神里也带着迷茫,“我只记得我的尸骨在这里,剩下的记忆都不见了。” “那你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谈以桥问。 陈念斜了她一眼,“这年头,哪个正经人写日记啊?” 谈以桥不满道:“我就写。” 唐时诗摸摸谈以桥的头,“这也是条思路。” 陈念叹口气,“你就宠她吧。” 小薇飘在空中,“日记没有,但是好像有一本村书,是专门记录村子里发生大事的书。” 唐时诗眼前一亮,忙问书在哪儿? 小薇苦恼的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谈以桥“小薇,少吃点化肥吧,都烧到脑子了。” 陈念抬腿又给了她一脚。 一直没说话的林松之出声,“赵家耀呢?” “什么?”唐时诗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家耀。”林松之重复一遍,“他当过村长,那村书应该在他手里,或者说他应该知道村书上记录着什么。” 陈念此时也反应过来,“赵家耀跟着咱俩一起鬼影带走,但在咱俩被扔进女婴塔后,他并没有被扔进来,可能他还活着,帮太子村找男人来献祭。” “先回他家看看。” 四人一飘赶往赵家耀的小屋,但一到那里,林松之就意识到不对。 他打开门,扭头问唐时诗,“你离开的时候,这里的摆设是这样吗?” 唐时诗犯难,这里乱的跟龙卷风刮过一样,谁能记清这屋里乱成什么样?可她还是走进屋里,尝试找出问题。 谈以桥挤在林松之身后,“林队,你是发现这里的问题了吗?” 林松之摘下墨镜,在光纤昏暗的屋内扫视一圈,一双黑色的眼睛越发内敛,“问题没有注意到,但是这里磁场有些变动,感觉和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 ‘凭感觉’在普通人眼里是不靠谱的说法,但在谈以桥这群人的眼里,‘感觉’有时候比摆在眼前的事实更有说服力。 因为事实可以做假,但修行人自身的感觉做不了假,这种磁场,气感,味道等一系列的‘感觉’甚至能让他们在面对考验时,找到一条生路。 唐时诗入行时间短,还没有借助‘感觉’处理过事情,所以她看着一脸严肃的陈念和谈以桥,一头雾水。 谈以桥也走进小屋里,她环顾四周,闭上了眼睛。 在一旁期待着等着谈以桥放大招的唐时诗迷茫的眨眨眼。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新的能力? 难不成谈以桥也能从印堂看到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让唐时诗更加聚精会神的看着谈以桥,希望能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