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一下子被问住了。 她有不开心的时候，但真让她说“不开心”的具体概念，她说不上来。 阮音音只能形容道：“不开心的时候，你可能哪里都不想去，坐在一个地方，只想着一件事情，那件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菲亚认真听完，她的眼眶里多了水雾。 菲亚小声道：“神，爸爸不要我了。” 阮音音茫然，如果她没记错，菲亚的前身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哪来的爸爸？ 她心里疑惑着，但顺着菲亚的话往下接，“你爸爸为什么不要你？” “因为有坏人想杀死我，爸爸怕我死了，把我赶出来了。” 阮音音：“？” 人工智能还能被杀死？ 阮音音心里的疑问很多，她尝试着去理解菲亚的话，问：“你的爸爸，是指编写你的人吗？” 菲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爸爸写了，叔叔阿姨他们也有写。他们都叫爸爸教授，听爸爸的话。” 阮音音听明白了，菲亚的爸爸是开发人工智能的领头人。 至于杀死菲亚，莫非是有人想删掉编写菲亚的那部分数据？ 阮音音对人工智能一知半解，她看着菲亚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心软了些许，没有深究下去，只道：“菲亚，你的爸爸很爱你。他把你赶出来，是在保护你。” 菲亚眼里噙着泪，疑惑问：“神，什么是爱呢？” 阮音音再次被问住了，她想了想，举了一个例子道：“它会让你不去回想不开心的事情。” 菲亚看了看阮音音，她低下了脑袋，眼泪无声砸下，失落道：“神，我没有听懂它。” 阮音音抬手，轻轻地揉了揉菲亚的小脑袋，道：“没关系，因为我也不懂。” 菲亚仰起头，她的眼睛里没了眼泪，但依旧水润，她的目光透着不解。 阮音音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是被爱着的。” 菲亚眨了眨三只眼睛。 神的这句话她也没有听懂。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自觉地唇角上挑，眼睛也弯了弯。 阮音音脑海里，面板上的内容发生变化。 【你教导了“菲亚”情感。】 【菲亚神性＋7。】 【菲亚当前等级：初级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