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回了南纸店,没人敢跟叶五提昨晚的事,整个气氛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柯小禾跑了过来大声咒骂徐以秾,“他把我们的钱都拿走了!王八蛋!走,我们找他算账去!” 荣宁赶紧往后退,把手边的收养文件藏到了身后,陪着笑先逃去后院。 “别别别,”叶五拉住她,“民不与官斗,再说了,我们的确没申报。” “可那是我们赚的钱啊!而且你们昨晚差点被打死了,他凭什么趁机?!不要脸!” “这不没死么,”叶五将她按回椅子上,安抚道,“昨晚要不是他,我们——” “会死?”柯小禾突然紧张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叶五。 “不好说,”叶五说,“反正今天肯定是下不了床。” 柯小禾听着,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向叶五,轻声地唤道,“叶五。” “啊?”叶五浑身激灵一下,“有话就说,别这样,我受不了。” “谢谢,你应该早说玉玺有多危险。”柯小禾说的真心诚意。 “我没说过吗?那真是我不好。”叶五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姑娘和以前在府里做丫鬟的时候不一样了,更加外向开朗无拘无束了。 他抬手在柯小禾的头上拍了拍,然后把她拖到怀里,说:“这不乖多了么,就得吓唬一下才听话是不是?” 说完肚子就被打了一拳,他闷哼一记弯下腰,大声的咳嗽着。 柯小禾吓得赶紧去倒水,赔礼道歉。 叶五接过水杯,放到一边说,“肚子饿了,想吃烤鸭。”眼神凄凉地看着柯小禾。 柯小禾立马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买了烤鸭往回走的路上,经过报馆,见到报馆门口站着许多士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但这些情景都让她想到徐以秾一大早派人把她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钱都抢走的事,越想越气,拎着烤鸭一路找到一间破破烂烂的报社。 民国这会,大小报社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有的高唱官政,有的针砭弊端,还有的专做花边新闻。 像这种街头小报社,很可能里面就藏着几位刚正不阿的愣头青。 果然,当柯小禾说明来意后,报社里的几个年轻人都一脸严肃的点头,立刻就要写稿子。 “您能保证真实性吗?”一位穿着黑色长袍棉袄的年轻人问她。 “当然!”柯小禾可是有小黑册子的人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心,柯小禾把全聚德的烤鸭放到了桌上…… 几天后,报社的人就给她打来电话,说是消息非常好,问可还有别的。柯小禾想也不想的就把傅主任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 这回没有等来报社的电话,反倒是等来了徐以秾。 正在南纸店里无所事事的柯小禾,看到徐以秾缓步走入店内,她反射性地转头就逃。 跑开两步才想起来自己凭什么逃?她可是正义的化身啊。 “干嘛?我们的税都交够一百年的了。”柯小禾自信满满地走了过去,一抬头,尽是挑衅之色,目光不时瞥向徐以秾胸口,紧紧盯住口袋的压边。 徐以秾手里拿着两份报纸,悠然地叩击了一下柯小禾的头,无奈地说:“你之前写我与海关有勾结,走私药物与枪械,我不追究,但你这次写傅主任,他可是陆军部现在的代主任,你写他倒卖文物,有证据吗?” 柯小禾撇了撇嘴,抗辩道,“这是肯定的,谁不知道啊!” “谁都知道,不代表可以说,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到时候又要被抓。”徐以秾的脸色微变,他语重心长地说。 柯小禾愣住,瞪大眼睛反问:“证据?这难道不是已经公开的秘密了吗?” “我看你是不懂证据的意思,”徐以秾打开报纸,指着上面对她说,“所谓证据,就是能证明某人犯罪的照片、录音或者本人签署的某些文件。 如果你无法提供相关证据,那么他就完全有权依法对你进行控诉,甚至可以将一些对党国不利的罪名强加于你,到时候长官都难救你。” “我用不着柯怀思救!”柯小禾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的确很久没看到柯怀思了,她问,“你长官人呢?” 徐以秾的神色虽然没变,但是很明显顿住了,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柯小禾,慢慢地说:“长官奉命去东北了。” “什么事啊?”柯小禾追问。 徐以秾摇摇头,说:“公务。” 柯小禾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