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就是不认错,又如何?” “萧少爷可知本官衣袍上这暗一块的,可知是什么?” 沈辞刻意引导他看自己衣袍上的暗色。 “什么?” 萧焰不以为意。 “血呀,哎呀,方才在牢里那死囚死活不认罪,本官便把他活活折磨死了,不成想,竟然沾到了身上。” 沈辞忽然呵呵一笑,让听者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萧焰看着眼前的血,只觉得眼前都是血,忍不住俯身吐了出来。 沈辞嗓音慵懒,仿佛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现在想清楚了吗?嗯?” 又是一道尾音上扬,却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萧焰牙根一咬,最终还是低下头来。 “今日之事,是本公子错了,我会弥补他们的损失,沈大人不如给我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以,”只见沈辞轻轻颔首。“来人,将萧公子押回刑部,杖责二十大板。” 萧焰听见她前半句话还松了口气,可听见她后半句话,立马不淡定了。 “沈辞,你竟然耍我,小爷我一定不让你好过。” “大胆,本官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沈辞红唇微启。 “何况,你威胁朝廷命官,这可也算是一项罪过,不过本官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罢了。” “愣着干什么。” 沈辞冷喝一声。 轿子后方的几个官兵上前,将骂骂咧咧的萧焰押了下去。 百姓们眼见这一幕,十分敬佩沈辞的勇气,纷纷鞠躬致谢。 “早听闻沈丞相爱民如子,其女亦是如此。” 沈辞将他们一一扶起。 “这是我应该做的。” …… 翌日,早朝之上,对于沈辞的攻扞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陛下,沈尚书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羞辱臣及犬子,老臣恳请陛下主持公道。” 萧丞相第一个站出来。 随即,几个臣子出来附和。 沈辞轻笑一声。 龙椅上的景琢眼神幽暗,望着她。 “不知爱卿所笑为何?” 沈辞站了出来。 “回陛下,臣笑的是,丞相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捏造事实。” “昨日,臣的确杖责了萧公子,可却是因为萧公子闹市纵马,扰乱民生,事后还不知反悔,态度恶劣。我不得不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刑。” “如若陛下与诸位大人不信,可以随便去东市上随便找个百姓来,便可知晓臣的话是否是真的了。” 沈辞一脸无所畏惧姿态。 江晏此时也站了出来,为她作证。 “回陛下,臣昨日也在场,可为沈大人作证,沈大人所言非虚。” 一番唇舌之战下来,沈辞的唇也有些干了。 于是,她索性早早鸣金收鼓。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昨日萧公子纵马令好些百姓受了伤,惹起了民愤,所以臣不得已对萧公子用了刑,望陛下明鉴。” 高座上的那人,眼神似笑非笑。 “萧相教子无方,罚俸一月。” 萧相自知理亏,本来的先发制人,也落于人下,也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 散朝后,沈辞与江晏并肩离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唤。 “沈大人。” 沈辞颔首,“李公公。” “陛下找您有要事相商。” □□开门见山地道。 沈辞望了眼巍峨的宫殿,缓缓往回走,自然没有注意到江晏一瞬间的眸子变暗了。 “来了。” 景琢听见她的脚步声,不咸不淡地开口。 “不知陛下唤臣来有何要事?” 沈辞问出心中疑虑,恪尽臣子本分。 景琢觉得她的称呼有几分刺耳,道:“此处并无旁人。” 沈辞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可是她并没有如他的意。 “陛下若无要事,臣便回府了。” 转身欲走,谁知没走几步,自己的手腕便被帝王握住。 “阿辞,在生我的气?在恼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