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暮樱干得出来,他知道。 “你把我当政敌,当外虏,这我都能理解。”他冷笑着翻身下床:“可是暮樱,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暮樱愣住了:“不,大王,可能我没表达清楚——我觉得你待我很好,告诉你我这张底牌,是在示好。”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示好!”霍千里又烦躁,对着她又发不出火,只是觉得心里窝着难受:“你想遏制我,可以用很多手段……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这么糟践。” 他长得高大,为了平视,干脆半蹲在床边,就像一条大狗:“人的命是很珍贵的,暮樱。” 你的命,于我而言,更是无价之宝。 可是霍千里知道,暮樱如今对他还很防备,这话不该在这个时候说。 他只是觉得,他将她放在心上,当个宝贝,可暮樱为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大荆朝,为了她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弟弟,为了她那个总是横眉冷对的母亲—— 她很不把她自己当回事。 想笼络兵权,就能放下身段下嫁;想挟持他这个摄政王,就能干脆利落地抹喉咙。 彼时他尚不知这种况味,名为心疼。 “殿下不妨好好想想我的话。”这次他是真的去了厢房:“也想想若真要利用对付我,该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