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直到晚上才从戚恒口中得知些有用的,没想到这个家伙生了病,还是不见任何人。 思索着,我向窗外一望。 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若我就这样过去,温琢会让我一直在雨中淋着? 我不信邪,不顾戚恒的劝说,带着洗月,撑着把伞出了殿。 雨势如注,我没有乘辇轿,一路直向明乾殿去。 行至殿外大门前,有宫人冒着雨,躬身小跑到我面前:“贵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陛下呢,本宫要见陛下。” 孙廷忠不在殿外,想必是在里面陪着温琢。迎上前来的是孙廷忠身边的徒弟,名叫陈六,听后面色为难:“陛下说了不见人,娘娘就莫要为难奴才了。” 我耐着性子:“你只管让人开门,出了事有本宫顶着。” 见他支吾,我直接问:“听闻陛下染了风寒,可曾召御医前来?” “这······”陈六强装自然,却被我抓住了眼中一点心虚和慌乱。 我明白了些什么,厉喝道:“陛下有恙,为何不召御医?!” 他被我的模样吓到,扑通一声跪下:“娘娘恕罪,并非是奴才们不去,是陛下不许啊!” “那就让本宫进去。”说罢,我便要去推殿门。 陈六大惊,也顾不上起身,连滚带爬拦在我面前:“娘娘,不可啊!” 面前还有许多守门的侍卫,我气得不轻,却也只能被迫后退一步,让自己冷静了些, “既如此,那本宫便在这儿等着,等陛下何时愿意见人了,本宫再进去。” 守在门外的宫人不敢多言,陈六似有挣扎,许久后低声道:“娘娘不必再等了,陛下不会松口的。” 他语气如此笃定,我有些狐疑,加之里面无声无息,安静得不正常,让我心头疑云更甚。 想起温琢枕下藏着的那把匕首,心中的不安更是难以抑制,我权衡片刻,决心改变策略。 “陈六,你可想好了。” 我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威压:“本宫姓什么,你应当清楚。若日后丞相得知你将本宫拦在殿外淋雨,就算你在陛下面前得脸,也无人保得住你。” 这番话明显震慑了陈六,也震慑了门前的一众侍卫。我垂眼看他,果然见他面色发白,神色有所动摇。 我暗喜,以不容拒绝的口气命令道:“让开。” “娘娘······” 我耐心耗尽,不愿再与他周旋,干脆利落越过众人走上前,一把推开了高大的朱漆殿门,毫不犹豫走进。 寝宫中空空荡荡,不见温琢,也不见孙廷忠。 我皱起眉,继续向内殿深处走,试探性出声:“陛下?” 直到我将整个寝殿都走过一遍,却始终没看到温琢的身影。我感到惊乱,想高声唤人说陛下失踪,可在某一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转身望向殿外长跪着的众人。 “陛下呢?”我心头已被不安填满,声音却变得异常冷静。 方才陈六守在门前,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让我进殿,是因为温琢根本就不在殿中,他秘密去了别的地方,八成还带着孙廷忠。 陈六见瞒不下去,头更不敢抬起,跪伏于地,声音带着抖说了实话。 “回娘娘,陛下去了未央宫······” 我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未央宫,那是······ 我顾不上思索,只想着早点见到温琢,也没再与他们多言什么,脚下不停朝未央宫去了。 --- 未央宫离明乾殿不远,我匆匆赶来,就见空阶前淌着雨水,孙廷忠手中捧着不知什么东西,身后跟着御医,几人一同跪在殿门外。 “陛下,龙体为重啊——” 听着众人高声哀求,我隐隐有了猜测,快步走上前:“陛下在里面?” “娘娘怎么来了?”忽然听到我的声音,孙廷忠吓了一跳。 我没空与他解释,望了望关着的殿门,又看到他捧着的东西,八成是碗汤药,黑漆漆的,远远都能闻到苦味。 眼前这样的状况,就算不问,我也能猜出七八分,“陛下染了风寒,不见御医,也不喝药?” “这······” 孙廷忠神色挣扎,显然不想让我掺和进来:“娘娘还是回去吧,陛下心情欠佳,若是一时没控制住,迁怒了娘娘······” 和孙廷忠打了这么多次交道,我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对温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