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担忧的是,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庐江,被我老丈人卢仲知道,我老丈人怕是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我不能离开,我必须在大牢里呆着,等化将军调查清楚,证明我的清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这家伙一脸的憨厚,就是性格比较倔强。 那股子执拗劲儿,叫人看了都觉得心酸。 当然,就算楚南演技再好,郑侍丞也不可能相信他的真面目。 谁也不知道,他那一脸无辜的模样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郑侍丞搞不懂楚南这是要闹哪样,反正他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妈的,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费尽心思,逼得楚南府仆从争相背叛楚南,唆使楚南杀死禁军。 他还杀了一个犯人,把那把血淋淋的刀子带到了将军府,以证明他的清白。 常祁山还活着。 证据确凿! 现在楚南得到了左社的支持,又得到了安靖王的支持,所以郑侍丞必须要毁尸灭迹,才能证明楚南的清白。 郑侍丞很快反应过来,这或许是他一家人活命的希望。 “哎,”苏青桑叹了口气。 左社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卢将军为我楚国边关数十载,皇上一直将他视为兄长,对卢将军也是仰慕已久,对你更是宠爱有加,若是你执意要留在这里受苦,陛下若是知晓,只怕会寝食难安!”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难道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是皇帝的授意,故意为难? 楚南抬出卢仲来,摆明了就是要用卢仲来给安靖帝施加压力。 找死吗? 等一下, 我懂了。 这老狐狸,还真是个小心眼! 刺杀御林军的事情牵扯太大,就连左社治都快忘了原因,却被曹荆恺和南宫恪两个人给算计了。 楚南不愿意离开,显然是想请安靖帝出手,与南宫家族为敌,讨个公道。 很好, 反正对付南宫家族,也是一件很有道理的事情,楚南想留下来,他也不会拒绝! 左社治没有再说什么。 楚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的错,让陛下担心了!” 左社治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算了,你想呆就呆在这里好了!我只能让人尽快调查清楚,为你正名。” 楚南千恩万谢,“多谢祭酒阁下!” 左社治挥了挥手:“你这是自作自受。” 说完,他朝着郑侍丞狠厉道:“我这几个弟子,你给我好好伺候着,不然我跟你没完。” 事实上,郑侍丞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会对楚南下手的。 不过,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到底吧。 说完,左社治深深的看了楚南一眼,便快步离去,仿佛是生怕自己再晚一步,楚南就会受到什么伤害似的。 左社治走了,郑侍丞在天牢里,就成了他的地盘。 郑侍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大喝一声:“笨蛋,赶紧把楚少爷解开。” 几个侍卫连忙去解楚南的绳子,却被郑侍丞一脚踢倒在地,这才亲手解开了楚南的绳子。 郑侍丞将楚南身上的绳子解开,哀求道:“楚少爷,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也是迫不得已,陷害楚少爷,是上峰曹校尉和曹安的意思。” 郑侍丞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五一十地跟楚南说了一遍,“曹安有一个侄儿,名叫曹荆恺。 曹荆恺是曹安的叔伯。 “曹荆恺是兵部尚书之子,前些日子突然到了柳营,曹安就差人召我过去了。” “曹荆恺在曹安面前,让我派人去暗杀楚大人一位国子监的监生。” 郑侍丞吞吞吐吐地说:“小的不甘心,就是因为看守南门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肥料和水,所以,我才会离开南门,去镇守北门。所以,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去对付楚少爷的,最好能办得漂漂亮亮,与曹荆恺交个朋友,还请他在兵部尚书那里帮我说说好话。” “但是,就在昨晚,曹安突然来找我们,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说,你身边有一位强者,所以,他让我派出一些实力低微的人,让你去杀了他们,等他们杀了你之后,我再将你押入大牢,到时候,你就会被扣上谋害禁卫军的罪名。”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南面前,哀求道:“楚先生,这不是我的错,我是受人指使,被小人蒙蔽了双眼,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望楚先生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一定谨记,我这辈子都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