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泽兰有些六神无主,迫切地想拉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绳索。 这一表现落在傅与安眼里,愈加显的她目的不纯。 看着女子脸上焦急的神态,傅与安改变了想法。 “好。” “我很听话的,我可以……”泽兰生怕他嫌弃自己,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自己的长处,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我答应带你离开,不过是有要求的。” 傅与安连要求是什么都还未说,泽兰便急急地应下了。 “好!” ———— 泽兰跟在傅与安后面亦步亦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院子外面空无一人,方才的那些侍卫也不知去了何处。 傅与安先一步取下门栓,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见着摄政王站在门口不动了,泽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想,抖着胆子从男人身后探出头去。 这一探,所看到的场面让泽兰呼吸一窒,迅速缩回男人身后。 可惜晚了一步,被眼尖的余翠红瞧见了,她脸色登时就变了。 “你这死丫头知不知道你差点要害死全家了,你是狗胆包天了敢做这般勾当?” “这男的是谁?”余加宝脸上阴云密布,打断了余氏的叫骂,咬牙切齿地指着门口站着的傅与安问道。 门口堵着的众人被他这一嗓子喊醒,这才从新娘子逃婚之事里跳出来,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是何等荒唐。 马上要嫁人的新娘子,嫁衣都还穿在身上呢,却一身凌乱不堪,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红晕,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从屋子里出来。 这要说没鬼,谁信啊? 杨家来接亲的人脸色都难看不已,这可是他们家小少爷的妻子,当众做出这等下贱之事,不是打他们杨家的脸吗? “好你个余泽兰,你这是脸都不要了是吧?”余翠红一想到那五百两银子就要泡汤了,心痛的不行,撸着袖子恶狠狠地就要上前逮人。 “今天我看谁敢动她一下。”傅与安面色不变,好似被误会成奸夫的人不是他一般,神态自若地拉着余泽兰就要离开。 他身上带着令人畏惧的威压,一时之间,众人竟然没人敢上前。 可杨家到底是镇上的首富,平日里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府上的下人也是作威作福惯了。 虽然看着面前那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不似普通人,却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上前把人给拦住了。 傅与安悠闲的步子顿了一下,想要发作还是忍了下来。 他被人暗算一事本就还未查明,身边这个知道他身份的女子也还没摸清楚身后之人,不宜现在就将事情闹大。 他没让躲在暗处的几人现身,同泽兰两人一起被带走。 正好,他也想见见这所谓的首富杨家,是何等的嚣张。在明令禁止冥婚之事的永安,还敢罔顾律法,肆意妄为。 两人被带到了杨府,关到了一间屋子里。 眼下这发展是泽兰万万没想到的,在她的设想中,面前这人亮出自己的身份,其他人就不敢招惹,自己就可以离开余家村不用嫁人了。 谁知道兜兜转转自己竟然还是来到了杨家。 下人将他们两人关进来就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开时的神态泽兰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偏偏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正怡然自得地倚靠在一张贵妃榻上闭目休息。 思及此,泽兰不由埋怨地看了某人一眼。 傅与安明明是闭着眼的,此时就像长了第三只眼睛一般:“你在怪罪本王?” 泽兰身子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不敢。” “只是不敢?”傅与安慢悠悠地起身,看着泽兰:“方才在余家村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没有忘记,我这条命都是主人你的,你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我自然不会怪罪。” “你知道就好。”傅与安装作看不见泽兰眼底的委屈与惊惶,施施然又躺回去了。 泽兰站久了脚累的不行,屋内唯一可以坐人的地方被男人占据了,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地而坐。 屋子里因为不通风而有些闷热,泽兰不知不觉就靠着身后的柱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是一阵开锁的声音吵醒了泽兰。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眼前骤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 摄政王正面无表情地蹲在她面前,见她醒了就若无其事地起身:“怎么一会儿没看着你,又把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