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儿乖……义父也很想你!”沈平承捏了捏楚儿软乎的脸,面上的笑容甚是柔和。 “义母呢?义母身体好了吗?”楚儿一直牵挂着容纾。 “你义母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些时日,义父带义母入宫看你!” “太好啦!”楚儿欢呼着,小手伸进袖子里掏啊掏,摸出了一个绣得歪歪扭扭的平安福,“这是楚儿给义母做的!义父一定要转交给义母哦!” 沈平承握着平安福,郑重道:“义父一定将楚儿的一番心意转交给她!” 见女儿与沈平承如此好,盛瑾一时有些吃味,“楚儿进来这么久,都不理父皇吗?” 楚儿吐了吐舌头,立即从沈平承腿上跳下去,转投盛瑾的怀抱,“父皇不要伤心!楚儿爱你和爱义父一样多!” 沈平承顿时笑出了声。 真好,盛瑾心爱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盛瑾的女儿爱自己和爱盛瑾一样多。 沈平承忽然有种险胜的幸灾乐祸感。 —— 自打沈平承搬出主卧后,容纾便极少见到沈平承。 即使碰了面,两人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旁的话未曾说过一句。 白露之后,秋意渐浓,凉爽秋风吹得愈加频繁,某日容纾散步消食后,便又头疼脑热了。 从宋端方府上晚归的沈平承一回独华院,便见竹枝端着热水从屋里出来。 竹枝抬眸,见着沈平承进来,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便错开沈平承往外头走去。 沈平承觉得诧异,不由得多想,便抬脚往主卧走去。 还没进门,沈平承就听见了容纾的咳嗽声,他心头一紧,立即推门入内。 房中烛火通明,三两女使守在床边伺候着,而容纾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看不到半分血色,细密的汗水从她额头冒出。 沈平承阔步走上前,他在床边坐下,再从被中摸了摸容纾的手,容纾的手冰凉异常,与冬日里的雪毫无差别。 “夫人怎么又病了?”沈平承心疼地俯下身碰了碰容纾的面颊,她的面颊亦是冰冷。 “夫人方才散步回来便说身子不舒服,一刻钟后便又昏厥过去,京城医馆的郎中来瞧过,仍然说夫人气血太虚……” “往后别让夫人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沈平承取过床头的手帕,细致地擦拭着容纾额头上的细汗,见容纾的唇干,沈平承不禁皱眉,“去倒杯水来!” 女使赶忙去倒水,待水送至沈平承手里,沈平承扶着容纾起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再缓缓地将水喂给她。 “你可得快点好起来……楚儿还盼着见你呢……” 为容纾喂了水后,沈平承将她放下,见她实在虚弱,半天都不醒,只能将楚儿送的平安福塞在她的枕头下。 “可别辜负楚儿的好意……” 竹枝回来时,沈平承已然挥退了一众女使,打算在主卧歇下了。 “您今日不去侧房睡了?”竹枝有些恼,沈平承这几日的表现不免让她认为他对容纾不珍重。 “今晚我在这陪夫人,你也出去吧!” “丞相,恕竹枝多嘴,您既打算与夫人好好过日子,又何必冷了夫人这么多日?” 沈平承疑惑地看向竹枝,他转而冷笑了一声,“旁的我不说,就你眼睁睁看着夫人吃下那些东西都不声不响的,我倒是怀疑你对夫人的忠心!” 竹枝蹙眉,她不懂沈平承是什么意思。 待她刚想说些什么,沈平承便又命令她出去。 …… 次日需上朝,沈平承起了个大早,他起时,容纾仍躲在被中酣睡,看她面色并不比昨夜好多少。 沈平承更换好朝服后出房门,便见女使往桌上放了一碗面。 邢生本站在桌边同竹枝说话,见沈平承过来,邢生忙打招呼,“见过丞相!丞相今日过生辰,生辰安好!” 竹枝见沈平承过来,却是撇了撇嘴,往别处走了。 “这竹枝姑娘怎么了……”邢生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管她怎么了……晚上花点钱请春醉楼的大厨来府上做顿饭!做些夫人爱吃的!” 沈平承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与其反思自己与容纾的关系不如想想办法得到容纾的心。 “您不同夫人闹脾气啦?话说夫人做什么了?” 沈平承瞪了邢生一眼,邢生自觉失言,忙捂住嘴转身往外头跑。 大抵是去寻竹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