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好歇着等着她们伺候便好!” 叶妈妈为容纾盛出一碗飘着一层油花的淮山鸡肉汤,再用筷子夹出里头的药包,“你可别提让那些笨手笨脚的丫头做汤了!” 容纾取过调羹,浅尝一口后,好奇问道:“那些丫头做什么坏事惹了妈妈不快了?” “都说怀孕头三个月和尾三个月是吃不得人参的!方才,一个丫头往汤里丢了两棵性烈的老参进去!若非发现及时,捞了出来,不止会酿成什么大祸呢!” 听此,容纾不悦地蹙眉,“一会儿您同竹枝说说是哪个丫头!我扣她月钱!” “话说沈园的丫头看着就挺不像样子的……在膳房干活还头戴珠钗、涂脂抹粉!竹枝都没她穿得好!” 话说家丁丫鬟的举止事关沈园打理的好坏,容纾定然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明日我就去瞧瞧!实在不行,您与我一道去人牙子手里挑一个会做事又像样子的丫头!” 叶妈妈笑着道:“好……” —— 次日,沈平承因忠勋侯府一事被召入宫陪着用膳,容纾一人留在沈园。 容纾记着叶妈妈的吩咐,特地挑了一个下人们忙碌的时间去膳房检查。 独华院的膳房年初方才修缮过,内里亮堂干净,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正在忙碌的厨子与厨娘见容纾入门,赶忙停下手中的炊活,与容纾问好。 “见过郡主!” 容纾四处打量着,温和笑道:“这膳房的总管是谁?” 其中一位厨子向前走了一步。 “去将膳房所有人叫去院子里,本郡主有事要说!” “是!” 管事的得令后,连忙出去寻人。 不出半刻钟,在独华院膳房做事的所有丫头小厮全都出现在了独华院的庭院里。 为了让容纾吃好喝好,独华院近来添了不少人手,其中几人还是从京城各大有名的酒楼挖来的大厨。 一共二十余人,分为三排,站在了容纾的面前等着容纾出声。 容纾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二十余人,有不少人不小心触及容纾的打量都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容纾对视。 容纾冷笑,“最后一排那两个簪着银簪子的那个丫头,出来。” 最后一排两个穿戴显然比旁人好的丫头低着头,小步地走出了人群,去到容纾的身侧。 “见过郡主娘娘……” 容纾侧目打量二人,见二人穿戴不似寻常奴仆,心中倒是疑惑。 “你二人可擅长做针线活?” 二人心虚地互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 “回郡主的话,我们会做针线活……” “平日里可会做些针线活去外头卖钱?” “会的……”二人的声音小极了。 容纾一听便知道二人没有说实话,她一笑,又道:“头上的银簪子挺值钱的吧……看那样式似乎还是京城最出名的发簪铺子出的……” 那两个丫头一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你们二人究竟是做了多少针线活才能买得起这把簪子……我可记得沈园的月钱虽然养活一家子绰绰有余,但可供不起你们买这样的簪子……” “先前本郡主让竹枝去查过,你二人是良民,也是亲姐妹,因家中缺钱来沈园做事,这才短短一个月,家中不困难了?” 容纾面上并无半点愠怒,她仍旧柔柔地笑着,语气和蔼。 可就是这样,那两个丫头还是吓得哭了出来,只见二人跪在容纾的脚边,连连喊冤。 “郡主,我们的钱都是干干净净地来的!” “我也没说你们的钱来路不正啊……”容纾不想受如此大礼,便让竹枝扶起二人,“本郡主不过是好奇你二人怎突然富了起来……” 那二人更加害怕了,浑身发抖,似乎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容纾颇有一套看人的章法,见这二人神色慌张,她眼底的神色不明。 这对姐妹有问题。 “昨日叶妈妈去了厨房一趟,说你在本郡主的补汤里下了两棵老参!往后做事莫要如此鲁莽,不然腹中孩子出了什么差池,你可赔不起!”容纾望着其中一位丫头道。 …… 整顿完独华院的丫头后,容纾与叶妈妈、竹枝回到房中坐下。 叶妈妈送来一盏鸡汤供容纾饮用。 在庭院中站了如此久,容纾吹了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