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里抢人!要不是你方叔叔英勇!手底下的人早该被抢光了!” 这般情况,容纾能够预见,对此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虽说近来外敌屡屡侵扰凉州、凉州驻守的兵卒内斗不断,但总归实力上去了,凉州不至于乱得不成样子!” “如今凉州积贫积弱,民生不振,只待战乱平息,小姐与姑爷才能好好扶持凉州民生!” 方大力深知真正为凉州着想的大概只有容纾沈平承几人了,把容家几代人都没做到的事情交道容纾手上,定然能等到成功的那一日。 —— 次日便是三月二十二,沈平承特地往宫里告了假,一大早便与容纾出发去城北的鸽舍了。 京城的鸽舍不算多,夫妻俩一路向路人打听过去,却也是花了不少时间。 秦永康所说的鸽舍开得隐蔽,在一条七拐八拐的小巷中藏着,连块醒目的招牌也没有。 容纾一靠近那鸽舍,就被鸽子的臭味熏得连连作呕,沈平承忙从随身携带的小囊里取出一条干净的巾子给她捂着口鼻。 夫妻俩入了鸽舍,有个看门的小厮上前询问夫妻俩的身份,问到之后,小厮立即跑走了。 见到小厮如此古怪的举动,两人觉得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等了约莫半盏茶时间,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点头哈腰地请夫妻二人上二楼说话。 夫妻俩跟着小厮往楼上走,虽然一楼臭气熏天,算不得什么好地方,但二楼着实打理得不错,看着有几分雅致。 “秦四爷,丞相与郡主过来了!”小厮通报过后,便离开了。 如夫妇俩所想,秦永康坐在茶案边泡茶,“二位请坐。” 沈平承扶着容纾走到秦永康对面入座,容纾一直盯着秦永康看,秦永康微微抬眸,不说话。 “秦将军可是想清楚要与我们合作了?”容纾迫不及待地问道。 “郡主急什么?”秦永康将倒好的茶水推到夫妻俩的面前,“喝吧,没下毒。” “多谢……”为了表示诚意,容纾掂起茶杯,小饮了一口。 见容纾如此有诚意,秦永康一笑。 “可别卖关子了,我们也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假把式!” 秦永康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再举杯,“二位可真心想与在下合作?” “自然是真心想与秦将军合作!” “当真信得过我?我可是秦家的儿子,这么多年来帮着秦家做了不少坏事!” “若是信不过,本郡主也不会费心思多次打探你的意思了!”夫妻二人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不至于连人都看不清。 秦永康心底也是爱与沈平承、容纾这般爽快利落的人打交道,他举杯,“这杯我敬二位!” 夫妻二人纷纷举杯。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人碰了杯,一同饮下了温热的茶水。 秦永康并不磨叽,合作愉快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帮你们扳倒秦家,秦家倒台之后,我要你们杀了秦敬与秦永山!并保下皇后一命!” 听到最后一句,夫妻俩一同蹙眉,若是前头的诉求,他们两个倒还能解释为家族矛盾,可最后一句,他们也说不出的好歹来。 “冒昧一问,秦将军为何要杀秦敬与秦永山,又为何要保皇后一命?秦将军该知道,秦云华谋害皇嗣、虐打公主这随随便便都能被陛下赐毒酒与白绫!” “皇后是在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母亲出身不高,在秦敬的默许下,秦家那群人对我母亲百般欺辱,死后连块像样的墓地都没有……我母亲唯一的遗愿便是让我好好保护年岁不大的皇后……” 大户人家为了联姻将庶女记为嫡女嫁出的事情时有发生,夫妻俩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丞相与郡主放心,事成之后,在下一定会带皇后远走高飞,不让她再出来祸害你们……玉儿怜儿也一并留在宫里,我们绝对不会利用她们来生事!” 容纾刚想答应,却想到了三年前失去一个孩子的宋灵犀……当了母亲才能感同身受,容纾知道宋灵犀恨不得立即要了秦云华的命,她不能拿宋灵犀的不甘去换取秦永康的支持。 沈平承看出了容纾的犹豫,便退了半步,“或许……秦将军可以再去和陛下谈谈此事。” 秦永康冷冷一笑,“那么说来,二位不愿意与我合作了?” “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生死大事,我们无法替宋贵妃做决定!” “我明日便要离开京城,回到凉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