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众人瞧着恒儿张嘴讨要羊肉汤的举动,纷纷笑了起来。 “先前喂怜儿喝过羊肉汤,怜儿一口都不肯喝,没成想恒儿居然喜欢!”盛瑾看着沈平承怀中那个模样精致的小人儿的眼神分外柔和。 “都是随了纾儿的凉州口味!你小时候也是觉得羊肉汤膻,一口都不肯喝!还是纾儿去到王府,你怕纾儿笑话你,你才学着喝羊肉汤!” 儿时那些趣事早在岁月长河之中慢慢褪色。 盛瑾已然慢慢忘却这些事情,似乎……他与容纾相爱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再看看容纾与沈平承琴瑟和鸣的模样,他心中的酸涩感也一次比一次轻,似乎……他已经能坦然地承认自己失去容纾的事实也能真挚地祝福沈平承与容纾。 —— 其乐融融的午膳结束后,陶公公来传秦永康求见。 本要带着孩子回沈园的沈平承夫妇只得暂时将恒儿交给太后与宋灵犀照看着,再跟着盛瑾去帝宫与秦永康见面。 自秦永康追随着孙若梅回京之后,盛瑾便顺着秦永康的意将他留在京城,给他封了个看管宫城禁军的闲职。 一来留他,二来方便他随时入宫报信。 如今的秦永康一面在秦家为盛瑾刺探情报,一面与孙若梅在京畿别院里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秦永康站在帝宫书房外等候盛瑾,遥见过来的不仅是盛瑾还有沈平承与容纾,秦永康特地走下台阶,前去迎接。 “微臣见过陛下。”与盛瑾行礼过后,秦永康再微微侧身与沈平承、容纾问候,“见过沈右相、郡主!” 沈平承与容纾对着秦永康回以一礼。 “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要与孤说?” “入书房再谈吧!” 能被要求入书房再谈的事情,定然是极为要紧的事情,盛瑾剑眉一拧,立即阔步朝着书房走去。 入了书房,众人坐定之后,还未来得及泡茶款待秦永康,盛瑾便迫不及待问道:“爱卿所说的要紧事是?” “陛下可是在河州秘密储备兵力了?昨夜臣听秦永山提及此事。” “没错……”对于秦永康,盛瑾算是信任他,不会隐瞒实情。 秦永康倒吸一口冷气,“陛下,多久了……” “一年。” “要避开秦家的势力做成此事可不容易!不过眼下那批兵力应当还未成熟,陛下还是尽早做准备!以免此事被秦永山拿到明面上来说!” 容纾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她向盛瑾请命,“陛下,我看我去河州的事情得尽早提上日程了……” 秦永康眸光一闪,他看向对面的容纾,“郡主要去河州带兵?” “是,我近来已经开始重拾武艺了……只希望到时不要给容家先祖丢脸……” “郡主果真是女中豪杰!才生完小公子不过三个月,便顶着寒风练武,在下佩服!” 有孙若梅每日在耳边念叨着容纾这儿好那儿好,秦永康都下意识觉得容纾是个极好的人。 “都是打小练出来的老本,没什么值得佩服的……” 秦永康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容纾,虽说秋冬季衣服穿得厚,看不出身形,但是容纾露在外头的双手便能说明一切。 寻常闺阁女子的双手多是白若削葱根一般的纤纤玉手,但容纾不同,她的手不仅粗糙还有了些许因受寒而皲裂的痕迹。 想必那是每日坚持练武留下的痕迹。 秦永康看着容纾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寻常女子可鲜少有人可以做到容纾这样,无论是家人的支持亦或是个人的心性……恰恰这两点容纾都占全了,所以她就该胜过世上绝大多数女子。 “那秦将军先前说的要谋逆的人是谁?可有消息了?”沈平承摸过手边的几枚果子,默默地扒了果子的果皮,再悄悄给容纾递过去。 “这也是我今日来要说的另一件要事……”秦永康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个要篡位的人,应当是在京之人,且近三个月去过京畿!” 在京之人、三个月内去过京畿…… “陛下可有想法?” “先查查几个皇族之人吧……” 谋逆篡位多是起于皇族而非臣子。 “臣斗胆一言,陛下不如查查明亲王吧!明亲王在京且有军队在京畿,他要借办事的由头去京畿简直易如反掌……” 秦永康一言,让盛瑾心头警铃大作。 盛瑞其人,先帝选太子时他未曾争